這一次,它來到另一個木頭房子跟前,跟上次一樣,它似乎做了些什么,讓自己變得更加虛幻,從而整個身體穿透木頭墻壁。
它探進去小半個頭后,就像是嚇了一跳,主動退了出來。
一張碩大的狗臉上,滿是驚恐。
基爾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把靈犬都能嚇一跳?
他看到大鼻子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嗚汪嗚汪的叫了一連串,似乎在表明心里的驚慌。
“一股很重的腐爛臭味?屋子里很暗?只有兩個人,一個人呆坐著,一個人躺在地上發臭?”
基爾一下子就判斷出來,這個屋子里的兩個人,躺地上的肯定就是受到重傷的哈特那騎士,另外還有一個人,應該就是騎士的那個副官?
應該是的。
也只有跟騎士利益高度綁定在一起的騎士副官,才會在騎士受到如此重傷的情況下,還能忍著臭味守在房子里,進行照料和護衛。
這時候基爾再仔細一看那個房屋周圍,發現其他房屋周圍或多或少都有些敵人士兵的帳篷存在,就唯獨這個房子周圍一個帳篷都沒有。
有可能是那些敗軍士兵背叛了哈特那騎士,所以不敢離對方靠的太近,也有可能是那些敗軍士兵單純的不想聞到哈特那騎士身上腐爛發臭的味道罷了。
基爾嘆了口氣,揮揮手,讓大鼻子去接著探查第三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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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完全漆黑的木頭房子內,騎士副官彼羅突然站了起來,但他隨后搖晃了一下身子,手撐住旁邊的木頭墻壁才站穩。那是他剛才坐的時間太久了,突然起身才會頭暈。
“大人!哈特那大人!”
騎士副官借著腰間一個發光徽章的些微照明,快步靠近躺在房間中間地上,看似一動不動的受傷騎士。
“大人!您醒了嗎?我剛才沒有看錯吧?您是不是張嘴說了什么?”
副官彼羅將腰間的發光徽章拿在手里,仔細的打量露出的半張臉都受傷腐爛的哈特那騎士。在騎士身上穿的厚實盔甲下,還有更多的嚴重燒傷。
騎士同樣受傷的脖頸有吞咽的動作,似乎是渴了要喝水,副官彼羅立即從旁邊拿出騎士的銀制水壺,將里面的清水小心的倒入騎士微張的嘴巴里。
哈特那騎士努力的將水咽了下去,隨后安靜了一會兒。
而副官卻一動不動,耐心等候騎士。
“彼羅……”
哈特那騎士嗓音嘶啞的輕聲呼喊了一句。
副官立即單膝跪地,大聲應道:“大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