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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羅驅散支持他的士兵后,跟那些士兵約定明天再私下聚聚,便返回了哈特那騎士所在的木頭房子。
無光的無窗無門房子內部根本不在乎是否白天黑夜,這里只要沒有光源,都一片漆黑。
“大人?您還醒著嗎?”
彼羅進來后,小心的半跪在散發著腐爛氣息的哈特那騎士跟前,他腰間的一個徽章發出微弱的光亮,將周圍勉強照亮。
“咳咳——彼羅,咳咳,我可,不敢這時候睡去。呵呵,畢竟你我還能活著,就靠我身上的這瓶藥劑撐著呢。”哈特那騎士倒是意識清醒,但他半張腐爛的臉上,不斷抽動的臉頰,還是表示騎士此時每分每秒都在受著多少痛苦的折磨。
“都怪屬下無能,此次出去沒能找到交易的對方。但也不是沒有發現,屬下現在就將情況說給您聽。”彼羅小心的讓哈特那騎士靠著一截木樁,先是喂給騎士一些水,然后自己再開口說起了從中午開始,一直到剛才發生的事情。
“嗯……不會是,魔法師本人來的。你不清楚,魔法師的地位。當初跟我訂立交易的人,也不過是對方軍隊里魔法師的,魔法師的某個學徒而已。”
哈特那騎士因為傷勢,嗓子說話費勁,但他還是爭取將要說的話清晰的告訴給了彼羅。
“但能造成你說的那種毀壞規模……怎么可能呢,那多半只有魔法師能做到吧。”哈特那騎士也不清楚不是魔法師本人前來,為何能造成那樣可怕的毀壞規模。
他當然相信自己副官的話,但又解釋不清楚看到的,與理性判斷的兩者之間的差別從何而來。
這時候,彼羅拿出了一塊沾染了某種油脂的布料,他小心的將其展現在騎士面前,還冒昧的湊到哈特那騎士的鼻子跟前,讓哈特那騎士仔細的聞了一聞。
“是敵國的一種易燃,嗯,易燃油料。這種東西我聽其他騎士說過,似乎只有他們國家才少量產出。這東西不比魔材便宜多少,的確只有魔法師才能用的起。或許,來的人是魔法師的心腹吧。為什么不直接過來找我?”
騎士自問自答,很快就從他認識了解的魔法師群體的印象中,想到了答案:“或許,對方從來就沒打算支付什么【蜥蜴人變身藥劑】,畢竟我身上的傷勢,讓我沒得選。呵呵,彼羅啊,或許咱們還能活著,多虧了耶魯巴此時掌控據點以及士兵們。”
騎士沉默了一下:“永遠不要相信敵人所說的話。因為與敵人交易,只有實力相等時,才能保證敵人不會反悔違約。而實力不相等,便只能乞求了,乞求對方還能遵守約定。”
彼羅眼里透出絕望,哈特那騎士的判斷,一下子就擊毀了他一直以來的堅持。他本以為堅持到交易的對方出現,堅持到哈特那騎士喝下【蜥蜴人變身藥劑】后,就能將一切不利的局勢好轉起來。
但誰能想到,如果對方一開始就沒打算付出什么藥劑,那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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