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很快就回去了,路上,他還碰到了一些外出的長毛山貓獸人,不過基爾通過天上的陰影鳥先一步發現對方,于是讓大鼻子繞開了那些毛毛。
等他找到血牙斯特的時候,血牙斯特竟然已經在樹上用繩子在樹枝之間搭了個懸空的睡床,正呼呼大睡呢。
基爾將白銀板子藏起來,并輕巧的爬上去,搖了搖對方:“你這家伙,竟然敢這樣睡覺,不怕翻個身子摔下去?”
血牙斯特被搖醒時還特別警惕,但聽見是基爾的聲音,便得意的拍了拍腰間系著的繩子:“放心,我可沒活夠呢,這不,有繩子捆著,安全的很!”
隨后兩人都爬下大樹,在地面背朝敗軍士兵據點的地方蹲坐著,小聲的說起了話。
“你這邊怎么樣?”血牙斯特問道。
“什么怎么樣?”
基爾不明白他在問什么。
“就是據點里,那些村民們的情況怎么樣?他們的狀態,饑餓程度?還有傷亡情況?”血牙斯特好奇的問道,他今天一天只能通過遠望鏡窺視據點的情況,但看不太清村民的狀態,畢竟大部分村民出礦洞都是交礦石來著,腳步匆匆,得到糧食后就小心的縮回礦洞中去了。
基爾吐出一口氣:“還算可以吧,那些敗軍士兵為了依靠村民們挖掘礦洞下的礦石,所以沒多為難村民,但又設定了一個苛刻的條件。他們限制村民的口糧,只接受村民用礦石來換食物維持生存。而且不少礦石,才能換取少量的糧食。并通過這個,那些士兵還用糧食來引誘村民中的女性,用身體來弄到糧食。算是踐踏著村民們的尊嚴。”
“真可惡!那些士兵也真是該死!”血牙斯特罵道。
“許多人為了一口吃的,就只能忍受,從肉體上的勞累,到精神上的屈辱。更要命的是,村民自發抱團,產生了一些抱團的群體,他們擁有年輕的勞動力,搶先占據好的挖礦工具,并依靠人數優勢占據更好的礦道。這就導致他們手里的糧食更多,因此在礦洞內占據不小的優勢,而一些狀態不太好的村民們,就只能依靠手邊的東西,艱難的活著。”基爾苦惱的揉揉頭。
血牙斯特也意識到這種情況很麻煩,因為哪怕他們之后將人救出來了,這些長麥村的村民們互相敵視也改變不了了,人心散了,就再也組不成一個完整的村子。
哪怕之后村民們不說,他們之間也會有著強大的,肉眼不可見的隔閡。
血牙斯特為此頗為煩惱,反倒是基爾看的更開:“別煩惱這個了,這畢竟是巴塔爾教士的麻煩,讓他撓頭去吧,這畢竟是他的人民,他的教會信徒。咱們只管將人救出來就行了。”
血牙斯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畢竟這一路走來,跟巴塔爾教士的關系也變得那么熟悉了,總得為他多考慮考慮。”
基爾笑罵道:“你又不是專門的教會教士,沒有經驗和相關的威信,不好處理這些麻煩。說不定咱們看起來復雜麻煩的事情,在巴塔爾教士眼里反倒不是事情,輕輕松松就能解決呢?”
“說的倒也是。”血牙斯特用手把著下巴,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