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有些事情做過后,就得硬下心來,將事情徹底做絕才行。把人殺光,自然就沒人會給他們報仇,只要沒人報仇,就沒有人知道咱們都干了什么。”勸慰的士兵語氣冷硬的說道。
“但,兄弟,你真的認為耶魯巴那人,會將錢分給咱們嗎?就算要分,咱們這么多人,每人分到手的錢,又有多少?大頭還不是會被上面人拿了?而為了那么一點錢,就讓咱們這些士兵做這些事,那咱們不就跟以前剿滅的盜匪沒什么兩樣了啊?”
苦惱的士兵這么一說,反倒是勸慰的士兵不知道該說什么可好。
畢竟對方說的沒錯,哪怕他們讓村民多挖礦熔煉了一批金屬錠,但這些多出來的金屬錠換成錢,分到他們手上后,又有多少錢呢?怕不是每人只有兩三枚金幣吧?
而為了這么點錢,就要攻破無辜村莊,奴役村民挖礦,并且還要在最后殺光村民,做下累累惡行,不說行為好壞,就風險與收益來說,也頗為不值啊。
他們這些裝備精良的士兵,哪怕不到前線參與戰爭,光是平常去剿滅盜匪老巢,一兩次收獲的財富都比現在干的事情收益要多。
而且前者還能得到商路上商人和旅人的贊賀稱頌,被家鄉人所尊重。
但后者,一旦有一個村民活了下來,他們的惡行被泄露,或者士兵內有人發瘋,將事情傳播出去,他們這些人都毀了。
雖然沒證據奈何不了他們這些當兵的,但只要有相關的傳言出現,他們也再也挺不起胸膛,無法面對家人的目光了。
“別管那些了,睡覺睡覺,我看你就是太閑適了,明天劍術練習加倍!這些事情就讓上面人考慮去吧,你我只管揮劍,至于結果,便看諸神如何決斷。神明們讓咱們活下去,那些村民就得死,神明們想要讓村民們活,咱們就閉眼等待裁決就是了。”
“說的也是,就讓諸神來裁決評判咱們吧……”
兩個士兵討論到這里,便不再言語,雖然沒真的睡,但顯然是話題已經說完了。
基爾在不遠處,聽到了兩人的話,他不再理會周圍帳篷內的談論,腳步特意加快,來到了這個營帳跟前。
‘裁決來了,但不是來自神明,而是我!’
基爾默默想到,隨后一把強行掀開這個從內部系上的營帳,在里面并排躺在薄薄攤子上的兩個士兵的莫名驚訝中,直接抽劍下刺,一劍殺死了一個反應快的士兵。
而另一個士兵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呢!
畢竟他們只聽到帳篷被人強行扯開的動靜,但睜眼看去,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沒有看到。
旁邊傳來利刃刺入人體的聲響,這個士兵終于反應過來,從懷里直接拔出一把鋼制匕首,剛要反擊刺出,就被基爾揮手撥開,手里的長劍順勢抽出劈在這個士兵的脖子上。
用力一扯,劍刃劃開士兵的大半脖子,鮮血飛濺噴涌,血腥味立即充斥著整個營帳。
基爾頓了頓,等這人顫抖著流血死去后,才用劍在對方身上衣服抹了抹,并故意用腳在對方脖頸流淌的鮮血中走動了兩下,隨后帶著染血的腳印,一步一步的往剛才傾向耶魯巴的兩個士兵營帳走去。
他故意讓自己的留下的染血腳步顯得慌張踉蹌,等他走到相應的營帳前后,這個營帳里的士兵也聽到外面有人走過來,立即停止了說話,靜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