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凌川只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頭無形巨物的雙手給狠狠捏在了掌心一樣,那前所未有的恐怖壓迫感,幾乎瞬間就要將他擠壓至爆體!而那根纏繞著他的言靈之繩,則滾燙如燒紅的烙鐵,只一個眨眼間,就已經將他渾身連同甲衣烙印出了猩紅的血痕跟燒焦味!
最可怕的是,除去這一身的物理傷害,凌川更是駭然的發現,伴隨著自己的掙扎,自身的生命力、力量竟都在言靈之力的吸附下加速流失著!
“大人!請、請息怒!”
周圍的小兵們頓時都慌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他們臉色在焦急中煞白一片,只能拼命俯身跪地,試圖用著最卑微的姿態祈求著眼前的英雄能夠撤銷掉這份可怕的技能之力。
“噓!”張良卻還是那副坦然從容的和善模樣,他儒雅的示意眾人噤聲,只是嘴角的一絲笑意,卻讓人多了幾分的寒意。他回頭,對著在痛苦中本能掙扎的凌川說道:“勸你最好不要太用力掙扎,這只會加速你的死亡。”
“大、大人!屬屬下是犯了什么過錯嗎”強烈的窒息及擠迫感,讓凌川那張已經漲成朱紅色的臉在痛苦中不停痙攣著。
“你到現在還選擇裝傻充愣嗎?”無視著小兵的極致痛苦,如同戲謔地揉捏著一只螞蟻,張良溫和笑道:“縱容包庇下屬詆毀抹黑己方陣容,還自作聰明的企圖欺瞞英雄,我看你這個百夫長真是不要命了。”
“沒有、沒有大人!”凌川努力平緩呼吸的同時艱難解釋道:“我們、屬下等只是一時糊涂,更不敢詆毀抹黑各位大人們”
作為隊伍中歲數最大的老兵,聞言也是焦急站起,湊身過去誠懇解釋道:“大人!請您高抬貴手,屬下等方才只是一時糊涂才導致失言,但我等對大人們確實忠心耿耿,更沒有絲毫忤逆投敵的想法!”
畢竟是年歲較長,老兵率先反應過來張良是從他們一番言論中,認為他們心里有‘投敵叛國’的想法。
張良回過眸,卻是頗為戲謔的看了一眼身前這個鬢發已然花白、形象枯瘦的老兵:“怎么?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小肚雞腸誤會你們了?還是說,你是覺得我堂堂一介英雄,卻還不如你區區一個小兵有眼力見?”
面對著壓迫感十足的英雄,老兵一張被曬黑的臉頓時以可見的速度白了下去,額頭更是冷汗涔涔:“不、屬下不是”
砰!
迎接老兵的,是一記凌厲的正面踹擊!
眾人只聽到咔吧一聲悶響,下一秒,老兵整個人已經如同炮彈一般向后激射出去,直至狠狠撞塌了遠處的一堵城垛,才軟綿綿跌落在地,他的胸骨觸目驚心的塌陷了進去,大量內臟破裂才特有的黑色鮮血不停從他的口鼻涌出,眼看是不能活了。
即便身為體格相對羸弱的法師型英雄,但僅靠著最基本的體能,也能徹底碾壓小兵,這就是英雄!
“彪彪叔!”
“大人,我們沒有過錯!您,您為什么要痛下殺手?!”
“難道我們就連基本的話語權都不配有嗎?!”
人群中,愣愣看著當場殞命的老兵,不少小兵當即情難自控的咆哮吶喊起來。所有人都想不明白,明明前一秒還和顏悅色的張良,為什么下一秒卻能變得如此兇殘冷酷!這種喜怒無常的性格讓人感到膽寒,更讓人打從心底為之屈辱!
莫非他們就真的命格下賤,以至于可以這樣被隨意蹂躪殺死嗎?!
“是的,不然你們真的以為自己有資格在這里說三道四嗎?我們英雄做什么事情,又豈容你們這群螻蟻置喙?”
但見張良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在場的小兵們,并用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輕快口吻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別不知好歹,更別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則他就是你們的下場!你們既然是我方的士兵,就應該有為己方無條件赴死的覺悟,別再想著什么自由了,出了這座鐵甲城,你們甚至連自保都辦不到!若是沒有我們英雄的庇護,你們以為你們可以在這惡劣的漠地中存活下去嗎?換句話說,你們能夠活著全拜我們英雄所賜,因此我讓你們死,你們就都得死,而讓你們活著,則就是對你們最大的恩德!”
說完,張良眼神一瞇,一旁纏繞在凌川身上的言靈之繩的金芒,頓時再次強盛了幾分!
“看清楚了,再自作聰明,這也一樣是你們的下場!”
“呃啊啊!!”
在凌川頻頻的慘叫聲中,言靈之繩深深勒進了他的皮肉之中,霎時鮮血淋漓!他的雙眼圓睜,血絲暴漲,眼看著就要被活活碾碎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