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青一身濕漉漉地回到萬立非,把南溪嚇了一跳,趕快把空調的暖氣開了起來。
“怎么回事至暉沒人送你回來嗎”
“我說要自己回來的。”
林冉青擦干頭發,燒了一壺熱水,倒在玻璃茶壺里。
南溪走過來看他用玻璃器具泡茶,一手托著腮,好奇地盯著林冉青的臉看。
熱水升起寥寥霧氣,青年精致的面龐在霧氣中多了幾分朦朧美,濕潤的發梢更顯風情
“你見了至暉的鄭霆聲”南溪繼續追問。
林冉青抬眸瞥了她一眼,用豎長的玻璃杯裝茶水,遞給南溪。
“怎么了”
南溪抿嘴,瞇起眼仔細觀察林冉青的表情,“上次他也來過,我聽說,是你接待的。”
“是啊。”
林冉青毫不在意,飲了一口熱乎乎的茶,頓時神清氣爽。
“我們之間偶然遇見過幾次,所以鄭總讓我過去拿文件。”
喝醉酒的糗事,林冉青肯定是說不出口的。
南溪不太相信地直起身子,雙手抱臂,“真的沒什么”
“當然沒什么。”林冉青無辜地眨眨眼,“他可是鄭霆聲啊,我是什么蝦兵蟹將,能被他垂青。”
南溪實在想不通林冉青這種妄自菲薄的自卑心理是從哪里來的。
這些年來,追他的人有男有女,拿著愛的號碼牌排隊的人不說排到巴黎,起碼也能環島一圈了。
“好了,今天約好了要去拜訪奕枝,我得趕時間出發了。”
林冉青之所以著急回來,就是為了這事。
近幾年來奕枝的作品大火,但產出極低,林冉青當初也是一次巧遇,才偶得了奕枝的作品,拍出2800萬的年度最高價,讓萬立非和奕枝的名氣更上一層樓。
“去吧。”南溪認命地收拾茶盤,“這個也是財神爺,那個也是財神爺,你這只小鬼啊,可別得罪了他們。”
“知道了。”今天剛得罪了一位財神爺的林冉青表示心慌慌。
他驅車來到奕枝的住所,是錦城某處高樓地產的頂層。
頂樓的建筑與下層的鄰居不同,是很經典的日系田園風格,門旁邊還有一個鳥屋外形的信箱。
信箱上插了一封湛藍色的信。
林冉青感覺這個信封很熟悉,剛想細看,門就被人推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一件白色印著鳶尾花的衛衣。
不知為什么,明明是在家里,他還是把衛衣帽子罩在頭上。
“誒。”男人驚訝地看著林冉青,順手抽走那封信,“你怎么來了。”
“來監工啊。”林冉青微笑,舉起手中的禮袋,“順便帶了蝴蝶酥。”
紅色的禮袋里,是一個同色系的復古鐵盒,鐵盒上面寫了五個紅色的字“百年蝴蝶酥”。
屋子的主人一看,就高興地放下手里的茶葉,捧起林冉青特意拐了一圈帶來的蝴蝶酥,“就得是這家老店才好吃,還是你懂我。”
“所以茶還要我自己泡啊”
林冉青調侃他,接過桌上的茶葉罐,走到茶桌前,十分自然地開始泡茶。
奕枝坐在林冉青的面前,兩腿盤起,如觀賞名畫一般欣賞林冉青一氣呵成的動作,順手從盒子里取出一個蝴蝶酥吃起來。
“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我就被那家奸商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