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們做完,傅懷璟從浴室邊擦頭發邊走出來,瞥見他倚靠在床頭,低著頭,應該在跟人發消息,黑漆漆的眼睛讓人看不透,理智成熟冷冰冰的。
要不是顧沉瀾系住腰腹的白色浴袍松松垮垮,滿是吻痕咬印的鎖骨袒露在視線中,躺在屬于他的床上,他都以為顧沉瀾冷漠的像是沒跟他做。
“你為什么想要被我包養”傅懷璟目光很沉,他投向顧沉瀾的視線充滿壓迫感。
顧沉瀾還連啃帶咬他手腕內側的肉,聞言茫然費解,歪了歪頭:“我以為你包養別人很有經驗,就像是你包養過的祁翎那樣,我是娛樂圈的人,我需要資源和財富,也需要權力向我傾軋,所以我需要你包養我。”
說起祁翎這個人的名字,顧沉瀾松開他的手,頓覺無趣。
傅懷璟卻攥住他往下垂的手腕,力道幾乎有些疼了:“所以,如果有一個比我更有錢更有權力的人,你也會需要那個人包養你嗎”
只要想象顧沉瀾會被其他人擁入懷中,用金錢和權利為名義肆意掠奪侵略
他胸膛就燒起劇烈的疼痛與怒火。
顧沉瀾應該是他的。
他悄然無聲握住掩藏在袖口里的注射器,掌心傳來尖銳的疼痛。
傅懷璟無法控制自己想要將顧沉瀾藏起來的欲望,讓誰也看不見,只能是他的。
顧沉瀾愣了愣,傅懷璟眼里濃烈的沉痛幾乎灼傷他,他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對這件事情那么介意,真話卻不經思考吐露:“當然不是啊。”
“除了我,別人都不行嗎”傅懷璟頓住,他緩慢抬眼,視線落在顧沉瀾的臉上,靈魂已經感知不到唇瓣的翕動,對那個未知的回答求知若渴。
顧沉瀾抿唇,沉默著。
傅懷璟壓著注射器。
果然。
他一開始那么篤定,又遲疑了。
傅懷璟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最后他伸手用力抱住顧沉瀾的脖子,這個擁抱緊到喘不過氣來,顧沉瀾卻沒有掙扎,還一回生二回熟趴在他厚實暖和的胸膛,乖乖環抱住了他。
要是沒有“包養”兩個字,他真的以為顧沉瀾喜歡他。
傅懷璟自嘲一笑。
他的手繞到了背后,注射器對準,僅相差一厘米,正要緩慢推入。
突然,心口傳來熟悉而陌生的刺痛。
他手抖了一下,注射器硬生生攥碎,最終沒能成功。
不自控的身體反應不會騙人,傅懷璟被疼痛的快感壓制,很快就止住聲音。
他的力氣足以攥碎注射器,可他的身體會自己接納,甚至并不反抗。
顧沉瀾咬他,隔著衣服把他的含進嘴里。
顧沉瀾黑色的腦袋趴在他胸膛,發出悶悶的聲音:“我認真想過了,a市肯定沒有比你厲害的人,而且我從小到大活了二十五年壓根沒有跟除了你之外的人有過親密接觸,我想象不出來還有別人。”
“如果和其他男人做我們做過的事情”說完,顧沉瀾抿唇,語氣嫌惡,道:“哪怕接吻,嘴輕輕貼一下,我連想象都覺得惡心。”
傅懷璟沉默片刻,等顧沉瀾即將掙脫他的懷抱緩解一下胸悶氣短,突然被捧起臉,洶涌熱烈的吻便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