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瀾也沒有在乎。
傅懷璟怕影響他的事業,試圖推他,無果,理智逐漸消弭。
顧沉瀾察覺到了他的松動,唇角意料之中的翹起。
他還未笑完,很快火熱的唇舌闖進來,掃蕩他口腔里甜滋滋的味道。
帶著無法抗拒的力量,傅懷璟身上好像攜帶著不知名的怒氣,修長有力的手臂纏繞在他身上,動作很深,很狠。
他的掌心貼著顧沉瀾的后頸,飽含掌控欲和占有欲,輕聲問道:“為什么要跟其他人插經幡”
顧沉瀾完全沒聽見他在說什么,還在笑:“你知道我許了什么愿望嗎我希望在這人生地不熟、舉目無親的皚皚雪山,有我最想要的人出現。”
傅懷璟注視著眼前灼目耀眼的臉龐,瞬息,心忽而軟的沒力量跳躍。
坐飛機熬夜一路過來的顛簸比起見到顧沉瀾此刻的欣喜都不值一提,他輕輕說:“對,我出現了。”
顧沉瀾笑,余光瞥見那拋擲在地的黑框眼鏡,無端微微晃了神,猛然推開人。
傅懷璟喘著氣,緊盯著他的目光含著未消退的欲,嘴巴微微張開,仿佛能聞到他身上濃郁撲鼻的香氣。
顧沉瀾黑沉的目光落在眼前這個俊美冷淡的男人的臉。
原來一直窺視我的變態癡漢是你啊。
顧沉瀾現在才知道,傅懷璟探班不是為了祁翎,是來看他的。
他罵了一句:“死變態。”
傅懷璟眼神瞬息冰冷,又回過神來,反應過來面前是誰。
他以為他聽錯了。
但是顧沉瀾確實又重復了一次,頂著被他揉亂了的衣領,被他親出痕跡來的脖子鎖骨,眉眼在雪山輝映下更是深艷,臉色平靜,壓住唇角,輕輕罵了一聲:“死變態,你是不是沒有我不行啊。”
傅懷璟沉靜而冷清的黑眸,掃過顧沉瀾的臉,眼底灼熱情緒翻涌:“你別怕我”
還沒有說完,他唇上被人咬了一口,溫熱濃烈的海棠香撲鼻抱了滿懷,顧沉瀾跟小貓一樣橫沖直撞進他的懷里。
“謝謝你不遠千里來看我”
他讓藏民在五彩經幡寫下愿望,保佑家人身體健康、平平安安,也求傅懷璟當年欺騙他拋棄他都是有苦衷的。
恨一個人非常難。
非常難。
比愛一個人要難。
愿望還沒有實現,但是現在,傅懷璟好像對他有非常大的興趣,至少有非常大的窺視欲和獨占欲,這份感情在常人眼里難以理解的變態。
就這樣也挺好,他放不下恨,你死我活,不管誰贏了,終極浪漫都是吃對方骨灰,骨血交融,再也分不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