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既明和桂小山雙雙抬頭,看向密道口的方向,荊致牽著荊懷出現在那里。
桂小山打量著荊懷,今天見到的荊懷穿著的是女兒家的羅裙了。
還是個小孩子呢。
上一次他和荊懷見面,是在城主府的藏寶室。
荊懷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一點都不像小姑娘。
而他準備齊全,正要將膽大偷竊城主府藏寶室的小賊捉捕歸案。
想起上次兩人相見的尷尬場景,桂小山咧開嘴角,朝荊懷和善的笑了笑,企圖在小姑娘那里挽回一點印象分。
荊懷抓著荊致的手掌,躲在荊致的衣袍后,探出頭看著他。
顯然他這笑的意義不大。
那次見面給荊懷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桂小山苦惱著,從包里抓出一顆桂花糖那是他為自己準備的零嘴,遞出去,問道,“吃糖么”
荊懷眨了眨眼睛。
荊致主動接過糖,剝開糖紙喂給荊懷,“要和小山哥哥說什么”
“謝謝小山哥哥。”荊懷咬著糖,含糊道。
她專心吃著糖,對桂小山的懼怕之意似乎有所消減了。荊致摸了摸她的頭,同桂小山說道“桂師弟,你直接問吧。”
荊懷仰著臉,望著桂小山,眼神天真。
君既明也在打量荊懷。
這位小姑娘身上,有一股木氣。春生之際,草木萌發,或許是她住的院子里,新生的草木格外多
但這股木氣,不同尋常。
若非自己曾經深入接觸過,恐怕也認不出來。
看桂小山毫無所覺便知道了。
理論上,他們玄清教的人,對這等草木之氣也該十分熟悉才對。
他靜靜思索著,沒有開口,只讓桂小山去說話。
“荊懷,我就跟你爹爹一樣,叫你小懷了。你可以喊我山哥,玄清教的小孩都這么喊我。”桂小山正經自我介紹后,說出了他想問荊懷的問題。
荊懷聽了,瑟縮了一瞬,仿佛又因為桂小山的問題,回到了那段并不想回憶起來的過去。
桂小山有些于心不忍,但堅持說道“小懷,請你仔細回憶,想一想當時的細節。這對對哥哥找師兄非常重要。”
荊懷低著頭,雙眸盯著自己的腳尖,“其實,我能夠記得的事情不多了。”
她抿了抿唇,桂花糖的清甜味縈繞齒間“有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記憶是昏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爹爹。”
荊致補充道“是的。當初小懷被拐騙時,有人目睹了,來找城衛兵報信救的人。”
“怎么被拐騙的,也不記得么”
“不記得。”荊懷搖搖頭,“我當時帶了點錢,想去集市上逛街給爹爹買生辰賀禮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失去意識了。”
桂小山皺眉。
荊懷只是無辜卷入其中,當年被拐騙時她才五歲,恐怕知道的消息當真不多。
來城主府打探消息的進度似乎又停滯了。
耳畔傳來了聲音。
悉心分辨,是君既明用手指輕輕敲擊劍柄,發出的清脆響聲。
桂小山忽然想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