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喬攸來說,最快樂的事莫過于濕潤的手指輕拂過白嫩豬蹄,閃著寒光的刀刃在黑魚身上劃出一道一道的痕跡,翻出粉嫩皮肉,寒刀似鏡,反射出黑魚痛苦地張合著嘴巴。
只有為陸少小嬌妻烹飪一頓大餐這件事,他甘之如飴。
一小時后
“陸少,請允許我為您介紹今晚食單。香蔥牛排,冰糖雪梨羹,鯽魚豆腐湯以及板栗燒雞,都是些家常菜,普普通通,允許你表揚,但別太過哦。”喬攸熱心腸地一一介紹道。
陸景澤看了他一眼,覺得這男保姆怪怪的。
眼前這些食物,看著倒是像模像樣,聞起來也不錯。
身后的阮清從昨天被男主手下追債跳海自殺,到被男主救上來至現在幾乎滴水未進,也是真餓了,顧不得什么面子尊嚴,但面上還要端著,一副“是你求我吃的我才勉強答應你”。
陸景澤見他小口小口但吃得很香,心中得意,忍不住對喬攸投去一個贊許的目光。
既然如此,這個奇怪的男保姆私戴他銘牌的事暫時不追究了。
喬攸還問阮清“好吃么提提建議嘛。”
阮清不好說,其實,非常之,難吃。
明明看著像模像樣,聞起來也令人食指大動,怎么吃進嘴里就跟吃抹布一個味兒。
但現在容不得他挑剔,剛才陸景澤想強迫他委身于他身下,他餓得犯了低血糖,想掙扎,也只剩摔倒在地無法動彈的份。
“嗯,好吃。”阮清這孩子就是善良。
陸景澤見這犟種服了軟,心情大好,這才想起自己也沒吃晚餐,跟著嘗了一口板栗燒雞。
隨即抬頭看向喬攸,目光如寒刀,在他身上一刀一刀亂劃。
倏然
阮清捂著肚子,細而秀氣的眉緊蹙作一團,臉色驟然慘白,拿筷子的手微微顫抖,頭頂沁出大顆大顆冷汗。
“怎么。”陸景澤斂了眉,“又在耍什么花招。”
“陸景澤”阮清咬了咬下唇,眼神一片虛晃,他手指使勁掐著肚子上薄薄一層肉,“你下毒害我”
陸景澤
“說話就這樣不經大腦我要是想害你,昨天你自殺我就不會救你。”
話音剛落下。
陸景澤本就緊蹙的眉這下更深了,能直接夾死蒼蠅。
腹中傳來一陣劇痛,胃里隨即翻江倒海,跟對面的阮清一樣,臉色瞬間化身紙扎童男童女。
他猛地看向喬攸。
喬攸張了張嘴。
他人都穿到書里了,難道不應該繼承原主作為一個職業保姆的精湛廚藝么怎么現實中的debuff還帶到了異世界。
穿書前的喬攸經常在想,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規避掉他的debuff,欣賞并夸贊他的廚藝么。
自打父母去世跟著舅舅生活,舅舅工作忙沒時間做飯,喬攸就學著自己做飯,漸漸愛上了料理這門手藝。
可明明是按照步驟和劑量嚴格執行,做出來的東西卻總是一股抹布味兒。
明明食材干凈他手也干凈,但據不完全統計
吃了他做的東西后,舅舅進醫院二十八次,隔壁小朋友進醫院兩次,大學舍友四次,教授一次。
醫生診斷食物中毒
以及,舅舅是真愛。
喬攸不信、不服,越是打擊越是熱愛,并且堅信,只要肯努力,總有一天能遇到他的伯樂。
陸景澤深吸一口氣,不忘觀察一下對面抱著肚子痛苦呻吟的阮清。
他顫抖著將手伸到桌下,按下警報鈴。
瞬時間,整棟別墅警鈴大作,保姆們紛紛穿著睡衣跑出來查看情況。
“這是怎么了”吳媽大驚失色,趕緊招呼人打急救電話。
陸景澤和阮清同時看向喬攸,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