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阮清坐在餐桌前味同嚼蠟,幾乎是用對傅溫謹的意志咽下了食物,聽話地吃完了盤中所有食物后這才起身。
他壓低的聲音能聽出絲絲顫抖
“都吃干凈了,我可以上樓了么。”
陸景澤冷冷“嗯”了一聲。
阮清上了樓,坐在窗前對著窗外月光默默流淚,腦子里全是傅溫謹那張原文中根本沒出現過的臉。
這時,身后響起了腳步聲,陸景澤帶著寒意的聲音響起
“衣服脫了。”
喬攸拉著他的吃瓜搭子海玲跑上樓,躲在不遠處的樓梯拐角。
隨后就見陸景澤被大聲哭喊的阮清推了出來,下一秒,阮清手在空氣里一抓,做了個狠狠摔門的動作
等等,門呢
平時陸景澤不許他關門,房門一直都是大敞四開,他根本也沒注意到無端消失的房門。
喬攸爽了,三百六十度螺旋爽。
讓他去以頭搶地苦苦哀求“阮先生快出來吧,少爺已經在樓下發狂了”,不可能。
不是喜歡把自己鎖房間里然后折騰無辜的小保姆么,滿意了吧
今晚睡覺誰也別想關門,都給我坦誠相對
阮清沉默片刻后,徹底爆發
“陸景澤你竟然已經變態到連房門都不給我留你還是人么。”
陸景澤深吸一口氣“你還挺會找個人賴。”
“不是你這里除了你還有誰會做這種無恥下賤的卑鄙事”
喬攸
阮清沒了房門庇護,現在急需一處安靜地,他只想一個人待著。
余光一瞥,瞄到了旁邊衣柜,委屈巴巴打開柜子鉆進去,關好。
這一幕,有把喬攸可愛到。
大概陸景澤也是一樣的想法。他在柜子前站了許久,情不自禁的,語氣軟了些。
他輕輕敲了敲柜門,嘆了口氣
“其實我根本沒想找傅溫謹的麻煩,我知道你心里念著他,我已經,厭煩了去做讓你討厭的事,所以那只是氣話,更多的是想讓你好好吃飯,你太瘦了。”
柜子里的哭聲戛然而止,隨即變成小聲的啜泣。
良久,里面傳來甕聲甕氣一句
“真的”
陸景澤點點頭,又意識到他看不見,道了句
“真的。”
喬攸和海玲蹲在門口,雙手托腮。
始料未及的,畫面突然變得溫馨。
喬攸眼中閃著小星星,嘴角浮現淺淺微笑。
這才對嘛,明明也是會說話的,偏要為了那不值錢的自尊心裝啞巴。
柜門打開一道小縫,小臉漲紅的阮清從里面出來了。
興許是因為缺氧,他腳下不穩身體一晃,陸景澤立馬扶住他,看向他的目光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情。
“我知道了,我以后好好吃飯就是了。”阮清故作強硬,但說出口的話顯然已經妥協。
興許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一向強硬的男人露出的溫情一面。
喬攸意滿離。
晚上,他正睡著,忽然被一陣腳步聲吵醒。
隨即,樓上再次傳來爭吵聲
“陸景澤,你說過你會尊重我的意愿,可你食言了,我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屈身于你,別以為你把門拆了就可以對我隨心所欲。”
“阮清,看來我還是太慣著你了,有本事你就在這柜子里躲一輩子。”
沒了門板阻隔,聲音更加清晰傳入喬攸耳中。
喬攸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微笑。
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這對綠豆王八去亖
翌日。
上午的太陽溫暖明媚,與滿臉陰云的喬攸形成鮮明對比。
昨晚被那倆人吵了一夜,現在火氣大著。
他拎著大掃把在庭院里把一堆落葉掃起來又鋪散開,再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