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捂住勾絲的部位,故作委屈
“不是我不想換,我只有這一條洗了穿,穿了洗”
陸珩笑笑,漂亮的眼尾微微上翹。
他拉開抽屜取出錢夾,抽了五張百元大鈔遞過去
“去買幾條質量好的絲襪。”
喬攸大驚,喬攸不甘。
作者出來,我命令你給男保姆和管家公寫五十萬字的番外。
見喬攸愣神,陸珩還以為是自己給得少了,又抽了五張百元大鈔,整十張一并遞過去
“你在這個家起早貪黑辛苦了,再買條自己喜歡的裙子。”
喬攸背后穿暖花開、陽光普照。
他接過錢,打算好了,一張也不花全裱起來,這是他進攻白月光取得的首站告捷,極有紀念意義。
“謝謝陸管家,你破費了。”喬攸道謝。
剛走到門口。
一歪頭。
等等。
喜歡的裙子
陸珩該不會以為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天殺的陸景澤,如果因為裙子導致他和陸珩黃了,勢必要殺到作者家拿刀架她脖子上,逼迫她給陸景澤和阮清改一個be版本結局。
讀者的死活重要么
喬攸想解釋自己是堂堂正正七尺男兒,但看到陸珩已經專心致志對著電腦,不好打擾他,日后找個機會吧。
燉好了竹蔗雪梨羹,喬攸端上去,陸珩的視線還停留在電腦上,他道了謝說現在有要事,一會兒再吃。
喬攸反復叮囑“一定要吃,可以表揚我,但別太過。”
陸珩聽到這句話,沒由來的笑了笑,抬手,指關節一側抵住鼻尖,垂下的手指似乎是在掩飾笑意。
晚上。
陸景澤回來了,滿臉緊繃,連固定詢問“阮清在哪”的環節都省了,一到家直奔樓上。
“小叔,您找我。”一向霸道囂張的陸景澤在面對陸珩時乖巧的如同小白兔。
從不肯為任何人折下的腰此時就快弓成九十度。
“這是公司本季度的財務報表。”陸珩將文件推過去,“同上季度相比,凈利基本持平。”
陸景澤低著頭“沒能達到您的要求我很抱歉,我會更努力的”
“希望你說到做到。董事會將至,你能否順利接任執行總裁一職還要看股東們的意見。”陸珩身體向后靠了靠,拿過鋼筆在指尖把玩著,“所以在此期間,你把那些可能出現的不穩定因素處理干凈,暫時收斂一下。”
“是。”
陸珩看到陸景澤干裂的唇角,思忖片刻,將手邊的竹蔗雪梨羹推過去,輕點盅蓋,無聲地示意。
陸景澤卻像得了皇帝的恩賜,笑容爬上臉,抱著羹湯道了好幾聲謝謝。
他從小沒了爹媽,是當時只有十歲的陸珩把他帶大,雖然二人年紀相差不算大,但陸珩是奶奶老來得子,又是遺腹子,格外看重,一直當公司接班人重點培養。
陸珩又要管理公司又要處理陸景澤讀書生活中方方面面的瑣事,便對他格外嚴厲,就連他吃什么穿什么都是陸珩一人決定。
陸珩說一不二的性子,讓陸景澤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聽命于他是唯一的光明正道,即便不情愿,可掙扎也不過是浪費時間且無意義的事。
員工怕他,傭人怕他,自己也怕他。
今日陸珩賞他一盅雪梨羹,是對他這些日子暫時接手公司的一種肯定。
總算是在面對小叔時稍稍安了心。
“那小叔,您忙,我先下去了。”
陸珩點點頭,視線停留在電腦屏幕上。
倏然,他又想起什么,叫住陸景澤。
“對了,新來的男保姆,為什么總喊我管家。”
陸景澤沉思片刻,說實話他也不知道。
但小叔問了,總要回答。
“管理家族企業者,簡稱管家。”
當晚,救護車再次造訪陸家大宅。
陸景澤躺在擔架上,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滑落不停。
“小小叔。”他幽幽喊了聲,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小叔明明已經對他這段時間的工作予以肯定,為何還要下毒懲罰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