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陸景澤,你管得了我的身體,不會以為還能管得住我的心。”
門口的喬攸翻了個白眼。
又開始了,癲公們一天不讀豪門小說臺詞真就不算完整一天。
他晚飯也沒吃,站在門口翹首以盼,等一抹清雋身影。
天已大黑,指針繞著表盤轉了一圈指到十。
陸珩說好五點半到家,為何現在也不見人影。
喬攸思來想去,黑鍋甩給陸景澤。
定是這個人渣,他愛折磨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仿佛這就是他的愛好。
一定是他知道今天是陸珩的生日,為了不讓他好過刻意把他支到百里開外。
喬攸視線如刀,刎向樓上。
正在和阮清吵架的陸景澤忽然感到背后一涼。
喬攸不知道陸珩現在到哪了,又怕短信電話打擾他,只能坐在大門口像個等待爸媽來接的幼兒園小孩,望著路口的方向,漸漸變成了望夫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十一點,陸珩還沒回來。
喬攸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困意上來了。
他又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再有半小時,陸珩的生日就要過去了。
喬攸上一次感到這種心急焦灼,還是高考出成績那天。
他低下頭,將臉靠在膝蓋上,些許困意沖淡了理智,腦子也變得混沌。
他開始胡思亂想。
該不會是陸珩知道自己在等他回來慶祝生日,他覺得有壓力,所以故意等到過了這一天再回家
考慮到這個可能,喬攸猛地坐直身子。
但說破大天也不過是送給禮物為他對自己這些日子的照顧表示感謝,是什么壓力很大的事么
闃寂黑夜,豪宅里安靜到甚至能聽見秒針轉動的聲音。
噠、噠、噠
秒針的節奏,與喬攸心臟跳動的節奏完美契合。
十一點五十五分了。
喬攸緩緩翕了眼,困意帶來短暫的頭暈。
算了,不等了。
他站起身,將一直放在腳邊的小禮物揣回口袋,打算回去睡了。
至于這禮物,沒拆包裝,應該可以退的吧。
一千塊錢買的,換來苦等一天,倒不如把這些錢吃了喝了,起碼痛快。
十月中旬的夜晚已經漫上一絲涼意,喬攸還穿著薄薄的絲襪坐在門口,膝蓋已經變得冰涼,覆在骨頭上的皮肉慢慢僵硬。
他揉了揉膝蓋,最后看了眼通往豪宅的小路,嘆了口氣,手指扶上門把。
剛一轉身
“嘩”
門口響起了汽車引擎熄火的聲音。
喬攸怔了怔,緩緩轉身。
昏黃的庭院燈就像舞臺上的主角燈,照亮了狹小的一塊區域。
從暗處走來的男人穿著寬松的駝色薄風衣,搭配深色西裝和雪白襯衫,隨著走路的動作拂起衣袂飄飄,無形中沾上了夜風的溫度。
干凈锃亮的皮鞋在庭院燈光正中央停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