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6。”
在顧斐波還想繼續開口下注的時候,傅熾冷不丁地插嘴打斷了他,問了句,“這些人從哪挑,從現場嗎我看盛延澤就不錯。”
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落在盛延澤身上,盛延澤瞳孔地震。
不是,我就一破發牌的,關我什么事。
他連連擺手向往后退,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明顯沒有逼數,不懂這是怎樣的修羅場絞肉機的炮灰們,在場不熟悉他們的明星和不認識顧斐波的二代們舉著手往前踴,競相報名滿臉漲紅。
顧斐波和傅熾不提別的,就那臉,就夠人倒貼。
傅熾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完全不虛,伺候的好說不定連著家族生意都能更上一層樓。
顧斐波差點,只是個小明星,但他好看啊要是一起玩得舒服,他們沒膽子包養傅熾,不還能包養顧斐波嗎
小小剛入圈的明星,沒勢力沒背景沒實力,不任由他們搓圓捏扁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單薄的美貌無法支撐一個人自由地行走。
美色的誘惑太大,以至于他們此刻完全忘了顧斐波先前口中描述的邊緣星特有的風貌,在誘人的極致自然風光之下,是人文中的法律與秩序未曾踏足的原始土地,是槍炮與碎片齊飛,掠奪與暴力不止,流血與火拼利益交互晝夜不歇的混沌。
而在那樣原始叢林中安然無恙活著回到希德05星,臉上連道傷疤都沒落下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個空有美貌的花瓶。
世人短視,多巴胺和腎上腺素會控制大腦,壓住生物對死亡最本能的恐懼,引他們墮入深淵,此刻淋漓盡致,顯露無疑。放縱生物本能,必然踏入死地,別無二路。
顧斐波很明顯的頓住了,他似乎沒有想到傅熾真的會問這個問題。
很明顯,他壓根沒考慮過籌碼的實操性。
還沒等他皺眉,傅熾把自己從開局就倒扣著沒有開過的牌,一巴掌甩在了顧斐波面前。
像顧斐波第二局結束說不好聞那樣,干脆利落,力道更甚,聲音更脆。
周圍人啞巴了,人群不再住前擠,盛延澤終于有空隙整理著裝,拉了拉西服下擺,捏著手中剩余的牌此刻只想縮到人群最后。
牌已經發完了,三局結束了。
沒他的事,可以躲著這倆怨神走了。
盛延澤往后縮,瑪德,人太多了,擠不動。
傅熾站起身,修剪圓潤的指甲摳住顧斐波底牌邊緣,一張一張掀開。
黑桃二。
紅心五。
最后一張牌掀開的時候,傅熾根本沒有低頭看那底牌,右手掐住顧斐波的下巴,整個人猛地俯身,整張臉湊在顧斐波面前,是眨眼似乎能觸到睫毛的距離。
手指輕動,底牌掀開,方片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