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烏望感覺到周末慢慢蹲下,哆嗦著抱住了自己。
跟著周末一起蹲下的,還有對面的女人“什么死人啊,大佬真是會開玩笑。”
對面的女人浸在一片黑暗中,蒼白的臉浮腫僵硬,布滿尸斑。
嘴巴一張,吐出與活人無異的聲音“怎么還有小狗狗,真可愛。”
女人直勾勾地盯著烏望,舔了下嘴唇。
烏望和她對視,肚子也跟著咕嚕嚕了一下,以示敬意。
當你垂涎狗勾時,狗勾也在垂涎著你。
小桃在旁邊低聲追問“什么叫不接死人的約你跟他們有過節”
“半個月前,他們就該已經死在我手中了。”扶光回答得很坦蕩,“我好心救人,他們卻想利用我去探死路”
他忽然頓了一下,不知想起什么,兩秒后神色如常地繼續“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他說得無奈,還帶著幾分嘆息。仿佛自己真是個被逼無奈才勇敢反抗的老實人。
下一秒。
“鏘”
黑暗中猝然響起金屬兵刃相撞的聲音,還有餓獸般呼哧呼哧的粗喘。
血刃朦朧的紅光在黑暗劃過,光暈映亮了小桃的面龐,也照亮了名為戴克的男人那張青紫腫脹,和饑腸轆轆的野獸別無二致的猙獰嘴臉。
也不知道是扶光說得太離譜,對方不想再聽下去;還是偽裝到現在,戴克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總之戴克徹底拋卻了剛才搭話時的理智清醒,像頭嗜血肉的瘋獸般張開布滿發黃利齒的嘴,拼命咬向反應及時,用血刃擋住了他第一波攻擊的小桃。
“臥槽僵尸”
周末猛然一抖,下意識地就想收攏抱著哈哥的手臂。
烏望卻猛地精神一振,興奮地甩起尾巴縱身一躍,踩著周末單薄的胸口,飛撲向撕裂嘴角,兇狠啃來的女人。
一只健康且愛動的哈士奇,當然無法拒絕一只看起來行動敏捷、極具挑戰性的獵物。
黑暗對于烏望來說毫無影響。來自祖先西伯利亞狼的血脈,令它習慣于在夜間追逐、狩獵。
它繃緊身上每一寸結實的肌肉,幾度將敵人撲倒在地,又彈躍著跳開。遲遲沒有下口的唯一原因,是活尸身上蠕動著大量的白色蛆蟲。
吃蛆這種事,對于家養小狗狗來說還是有點太超前了。
好在它的對手很不經撲,即便沒有上嘴,被烏望用腦袋頂撞了幾回后,手臂就折斷了半根,啪嗒一聲掉落在地,右腿也很快布了手臂的后塵。
兩具僵尸先后倒地,趴在地面上“嗬嗬”著爬行。冒著綠光的眼睛依舊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鮮活的人肉,手足并用地賣力向食物靠近。
小桃喘著粗氣,一腳踩上戴克的腦袋。匕首利索地一劃,尸首分離的僵尸便逐漸沒了動靜。
他扭身過去,剛舉起匕首想幫哈哥割下女僵尸的腦袋
“啪嗒。”
女僵尸死不瞑目的腦袋從脖頸處墜下,露出一截被硬生生撞斷的椎骨。
廢了老勁兒,用著特殊道具還得拼著胸口被剌一爪才成功擊倒敵人的小桃“”
什么叫人不如狗,這一刻他才深刻感覺到。
他放下手臂,嘶嘶吸著冷氣,給自己的傷口拍上治療道具,收工擦刀。
一旁的周末還在滿眼敬仰地瘋狂追捧“小桃哥你怎么這么厲害”
哈哥那種超越物種的強,周末感覺自己模仿不來,也就小桃這樣的他還有機會努力努力。
“”小桃無言以對,半晌舉起血刃照了照自己的眼睛,“我用了吸血鬼的道具卡,能夜視和打斗很正常。”
周末一向很會抓重點“你能夜視那剛剛怎么不說,還跟在哈哥后面裝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