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回太想靠近景昭了。
他面對他的昭昭時,從來都是在忍耐。
暴露真心會被景昭逃避,主動觸碰會遭景昭的輕視,只有以教景昭、幫助景昭的名義靠近,景昭才會多少假裝乖順地接受。
謝墨回喜歡他乖順。更喜歡他在假裝乖順中偶爾流露出的一絲本性的嬌氣跋扈。
若能潤物細無聲地讓景昭習慣他的“幫助”、他的親近,長久地在景昭身邊,這才是他所愿。
他想做的,是為景昭毫不保留地捧出自己的一顆真心,絕不只是像沈時昀籍星弈之流那般只是想吃景昭的豆腐,占景昭的便宜,色中惡鬼一般。
但謝墨回明白景昭有多勾人、有多危險。
為了保護景昭免遭他人的覬覦,也為了不讓景昭害怕或心煩,謝墨回只能將自己積攢的欲念全部按下,死死忍耐。
“我已經全學完啦,是不是可以走啦”就在謝墨回紅著眼咬著牙,就差再次把自己憋瘋的時候,景昭大咧咧地轉頭看向謝墨回提問。
與此同時,練習室的門鎖傳來“咔噠咔噠”幾聲微小的扭動聲。
“怎么打不開”
另一邊的門外,沈時昀一馬當先地抵著門框,上下按壓把手開門無果后,向身后低聲叫喊道。
“噓你小點聲吧”宴遲跟在沈時昀身后,把一根手指比在嘴前噓著,制止著沈時昀不分場合的毛躁。
“不過竟然鎖門么”宴遲疑惑。
他替下了沈時昀的位置,也上手試了一下,確認了門確實被從內鎖死了。
“是不是已經走了啊”一旁的沈時昀問。
“不可能。”宴遲翻了一個白眼,“才幾點呀按謝墨回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放人走的。”
“也是。”沈時昀了解他這位隊長的敬業程度,點點頭。
宴遲是計算好了時間帶著另外兩人殺回來捉謝墨回的“現行”的。他給謝墨回留出了充分的余祿,就算謝墨回是耐心極好的工作狂,要先把舞教完再做別的事情,現在也該正是時候。
若是能在此時破門而入,定能撞見謝墨回的私心與狼狽。
看上去光風霽月,表面上擺出不準過界的名號,不準其他人對景昭有非分之想、越距之舉的好好隊長謝墨回,背地里到底是否也難逃景昭的魅力誘惑
謝墨回被景昭勾得墮入沉淪的景象,若是能幸運地讓他們撞破,讓他們直接戳破謝墨回的偽君子行徑,謝墨回定顏面無存。
那之后,謝墨回便也定沒立場繼續耍威風,管控別人因景昭而起的欲念和覬覦了。
只是宴遲萬萬沒想到,謝墨回竟欲蓋彌彰地鎖了練習室的門。
難道謝墨回是早有預感,防著他們一手
但這不更證明了謝墨回就是心里有鬼嗎宴遲悄悄腹誹道。
“現在怎么辦”和宴遲沈時昀結成短暫聯盟的籍星弈,遠遠地杵靠在墻上,雙手抱胸看著在門前忙活的宴遲沈時昀二人。
他倒是沒有因為鎖門而太動氣的樣子。
籍星弈本就是隊長謝墨回的忠實追隨者,雖一時動搖了,抱著試試看的念頭跟來,但現在沒能按計劃抓住隊長的小辮子,他倒也沒有覺得太過意外。
“你別裝的一副和你無關的樣子好吧”沈時昀打不開門的火氣沒處撒,又看不慣籍星弈那副沒有感情波瀾的木楞樣子,罵道。
“明明我們說的時候,你也是默認了宴遲的計劃的。”
“對呀,所以我問現在怎么辦”籍星弈惜字如金,并沒有和沈時昀對沖起來。
沈時昀討了個沒趣,用手肘拐了宴遲一下,沒好氣地問“大聰明問你呢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