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軒出列道:“臣在!”
“朕命你速從戶部調撥錢糧,務必要在三日內同兵部結交完畢,不得有誤。”
“臣遵旨!”雖然答應下來,可劉文軒臉上隱隱有肉痛之色。
也是,現在國庫中只有一百萬兩庫銀,這一下子就要撥出去三十八萬兩,身為戶部尚書,劉文軒又怎會不肉痛?
可邊境軍務,乃是現今的第一要務,劉文軒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反對,故而不得不咬牙答應下來。
這時,內閣首輔張致遠又出列道:“啟稟陛下,臣有本要奏!”
“什么事情!”張凌陽問道。
張致遠說道:“回陛下,荊南巡撫吳啟良命人來報,半月前荊南北部連降暴雨,洞庭湖水位暴漲,沖垮堤壩,周邊武陵、巴陵、潭州、灃州四府十余縣受災,臣請陛下向荊南撥發錢糧救濟災民。”
“準奏!”
張凌陽說著便看向劉文軒說道:“劉愛卿,勞煩你再從戶部撥銀十二萬兩,糧草三萬石調往荊南。”
劉文軒訴苦道:“陛下,這樣一來,戶部就沒有銀子了!”
“不是還有五十萬兩嗎?”張凌陽不以為意道。
“可……”劉文軒剛要開口,張凌陽便發話道:“救民如救火的道理,想必劉愛卿比朕要明白吧,此事無需再議,就這么定了。”
“遵旨!”見張凌陽這么說,劉文軒只得答應下來。
之后,又處理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張凌陽便匆匆下朝回到了乾清宮。
看到書桌上滿滿一桌子的奏折,張凌陽頓時便覺得郁悶至極。
每天批不完的奏折,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些天搞的張凌陽頭痛至極。
再加上早朝上連續撥了兩筆銀子,將國庫的存銀消耗掉一半,張凌陽又怎會感覺不到肉痛?
畢竟,這兩筆銀子一經撥出,國庫就只剩余五十萬兩銀子了。
五十萬兩銀子能夠做什么?
邊疆只要再發生一次稍微大一些的戰爭,亦或地方上出現大災,那么這最后的五十萬兩銀子也要被消耗掉了。
故而,張凌陽極其的郁悶,比劉文軒還要郁悶許多。
畢竟,現在張凌陽是大周的皇帝,而劉文軒只能算是大周的庫房管家而已。
“算了,不想了,朕內帑里不是還有一千萬兩銀子嗎,大不了以后從內帑撥就是了!”
心中雖然是這么想的,可張凌陽還是感覺心痛至極,畢竟內帑里的銀子可都是他的私房錢。
“小福子,陪朕去御花園散散心!”既然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提高國庫收入,張凌陽便所幸不再去想,喊了一聲小福子便起身向御花園而去。
走到半路上,張凌陽方才想起什么,問向小福子:“小福子,朕聽說賢妃的父親是荊南巡撫吳啟良,不知此事是不是真的?”
“回萬歲爺的話,荊南吳巡撫確實是賢妃娘娘的父親。”小福子回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去看看賢妃去吧。”
說著,張凌陽便轉身向吳賢妃寢宮方向而去……
鐘粹宮,乃是吳賢妃的居所。
與其他嬪妃寢宮的富麗堂皇不同,吳賢妃的鐘粹宮顯得格外的淡雅,這大概也是與吳賢妃的出身有很大的關系。
吳賢妃出身清貴之家,其祖父、曾祖都曾在翰林院任職,直到了吳賢妃父親吳啟良這一代,方才一路高升,做到了一省督撫的高位。
故而,受家風的熏陶,吳賢妃身上不免有股淡雅的氣息,為人不爭不搶,即便入宮之后亦是如此。
因為他的這種性格,即便是荒唐無比的泰安帝趙宸熙對其也是格外的看中,在張凌陽說其壞話時,根本就不相信。
一開始,張凌陽還十分不解為何荒唐的趙宸熙為何會器重吳賢妃,直到與吳賢妃幾番接觸之后,張凌陽方才醒悟過來,吳賢妃是賢妻良母的典范型人物,也怪不得會被趙宸熙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