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銀子?”張凌陽問道。
“回萬歲爺,此番奴才共計收購酒樓四家,共計白銀六十三萬兩。”小福子回道。
“一家九流耗費十六萬兩白銀,沒想到竟然這么貴?”估算了一下,張凌陽心中暗暗吃驚。
不過隨即又一想,張凌陽就釋然了。畢竟并不只是現在社會的房價高,在古代的發達城市中,房價也不便宜。
要不然唐代白居易的好友顧況也不會感慨“長安居,大不易”了。
更何況還是商業用地,位置又是在京城最繁華的路段,價格自然要離譜很多。
其實張凌陽不知道的是,這還是小福子用上了一些手段,最后才成功得到了這幾家酒樓。
畢竟,能在京城最繁華路段開得起酒樓之人,誰背后又沒有幾個勛貴大臣呢?
說來自入宮之后,張凌陽還一直未踏出過宮門,故而此刻見小福子說讓自己出宮前去瞧一瞧,張凌陽還是十分心動的。
不由多想,張凌陽便進入內室,在宮女的服侍下更換了一身云白色的常服,便在小福子及幾名侍衛的護衛下出宮而去……
永安街,可以說是京城最為繁華的街道了。
街上行人川流不息,街道兩旁,多少小販的攤鋪,人來人往,討價還價之聲絡繹不絕,很是熱鬧。
張凌陽卻沒有心思去看這些,畢竟,他曾在這里乞討過一段時間,對這里是再熟悉不過。
來到永安街中心區域,便見一三層高的酒樓映入眼前。
以前,這處酒樓是京城最豪華的酒樓,進出者多是達官貴人,可如今,酒樓門前卻門可羅雀,里面不時傳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不用進去,張凌陽便知道里面有工匠在進行裝修。
“小福子,這處酒樓花了多少銀子?”張凌陽回頭看著小福子問道。
“回萬歲……”小福子剛欲開口說話,便被張凌陽止住:“記住,這是在宮外,朕的化名叫做張凌陽,你要喊朕少爺,可記清楚了?”
既然出宮,張凌陽自然要改頭換面,用回自己的本名。
要不然,一段之后,只怕張凌陽自己都會以為自己是真的趙宸熙。
“小的明白了,少爺。”小福子回了一聲便繼續說道,“少爺,這處酒樓一共耗銀二十五萬兩,是四處酒樓中最貴的了。”
“二十五萬兩白銀,就能買下這么好的地方?”很明顯,張凌陽并不相信小福子的話。
小福子干笑一聲回道:“回少爺的話,確實是二十五萬兩,主要是因為這處酒樓的東家是安國公府,又見是奴才來買,故而才賣的這么便宜。”
聽此,張凌陽心中才釋然。
安國公府,乃是皇后王氏的娘家。能以這么便宜的價格出售給小福子,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畢竟,安國公府之人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猜到小福子背后站的是誰?
更何況,安國公府雖然是大周開國三公四侯之一,可與寧國公府相比,簡直如云泥之別。
主要是安國公府沒有扶得起來的男人,如果不是四年前,安國公府的大小姐被先皇賜婚給太子趙宸熙,只怕安國公府早就衰敗了下來。
故而,安國公府才會以這么低的價格將酒樓出讓給小福子。
如若不然,即便是三十萬兩銀子,只怕小福子也買不到這么好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