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關于劉文軒的事情,張凌陽便急忙道來:“到底是何事?速速道來!”
“是!”錢度繼續說道:“前些日子,京城里的錦衣衛發現,劉文軒竟然從將百花閣內一名女子納入府中。”
錢度的話音落下,張凌陽眼神犀利的盯著錢度說道:“百花閣乃是煙花之地,劉文軒身為戶部尚書,如此行動確實不雅,可亦不是什么大罪,你就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糊弄朕?朕看你這指揮使的位置是不想做了!”
見張凌陽呵斥,錢度卻絲毫不驚慌,而是又跪倒在地上說道:“陛下請聽臣細細道來。”
見張凌陽點頭默許,錢度方才開口說道:“原本這并無什么,可關鍵是劉尚書納的那名女子的身份有些特殊。”
“如何特殊法?”張凌陽問道。
錢度回道:“那名女子乃是前大理寺卿周大人之女,因永康年間周大人犯事,其女雨彤流落到了百花閣。可這周大人生前乃是劉尚書的至交好友,且劉尚書為了給那個雨彤贖身,就花了整整五萬兩白銀。”
“真有此事?”張凌陽吃驚的問道。
錢度回道:“回陛下的話,千真萬確。”
張凌陽不由氣笑:“好!好!好一個戶部尚書,好一個劉文軒,你即刻帶著朕的旨意前去劉文軒家中將其緝拿,交由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法司會審,并查抄其府邸。”
“微臣遵命!”
待擬定好圣旨,錢度便拿著圣旨出宮匆匆而去。
當然,圣旨并不是張凌陽親自擬定的,而是司禮監的一個小太監草擬,再由張凌陽看過之后方才蓋印。
錢度回道錦衣衛指揮使衙門之后,對一個正在大門口曬太陽的人說道:“韓笑,趕緊起來,來大買賣了。”
正在曬太陽的人名叫韓笑,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一名千戶,年紀三十多歲,跟錢度的關系再要好不過。
聽到錢度的呼喊,韓笑瞇了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能有什么大買賣?”
錢度來到韓笑身旁,扒在韓笑耳邊說道:“陛下剛剛下旨,讓咱們查抄戶部尚書劉文軒的府邸,是不是大買賣?”
“什么?”韓笑不禁吃了一驚,驚訝的合不攏嘴巴。
見韓笑一副大嗓門,引得周邊的人紛紛看來,錢度立刻捂住韓笑的嘴巴,小聲說道:“給老子小聲點。”
見韓笑眨眼點頭,錢度這才放開手。
韓笑輕聲道:“千真萬確?”
錢度拍了一下左手衣袖,走衣袖里露出一段明黃,韓笑這才相信。
錢度說道:“你速領手下的兄弟集合,要讓其他人看到了,想吃獨食也吃不成了。”
“我這就去召集兄弟們!”此時韓笑如同一只脫兔一般,回了一聲便瘋狂的向外跑去。
見韓笑匆忙離開,錢度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后裝作若無其事的進入了指揮使衙門。
就如同現今的朝堂一般,錦衣衛里也是勢力繁多,各有各的山頭。
即便錢度身為指揮使,可也掌握不了整個錦衣衛。
不說其他,單單下面的同知、儉事、鎮撫,就共有六人之多,且都能威脅到錢度如今的位置。
如果此刻自己向這些人透露消息,說不得這些人為了將自己拉下去,便會在錦衣衛集結完畢之前,將消息給透露出去。
到時候,天子一怒,錢度的這個指揮使自然也就做到了頭。
故而,錢度只將這個消息說于親信韓笑一人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