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致遠來到孫勝面前,低頭看著孫勝,眼神中殺意十足,低吼道:“老夫問你,陛下現在在哪里?”
孫勝知道事情已經無法瞞住,哪還有之前的囂張模樣?垂頭喪氣的如實道來:“一大早,萬歲爺就出宮了!”
“什么?”聞言,張致遠不由一愣。
待回過神來,張致遠抓住孫勝的衣領,問道:“你再說一遍,陛下去了哪里?”
孫勝回道:“一大早,陛下便帶人去了廚神大賽的場地。”
“真是胡鬧!”張致遠壓抑著聲音低吼一聲,“難道你們不知道陛下現在有病在身?還敢任由其胡鬧?”
說起這事兒,孫勝也是委屈不已,道:“我等只是奴才,又怎攔得住萬歲爺?”
張凌陽是什么秉性,張致遠自然是十分的了解,也明白孫勝所言乃是事實。故而,張致遠冷哼一聲,用力放開孫勝的衣領,將其再次推倒在地上,方回頭對周善寧、陳一鳴兩人說道:“周尚書、陳尚書,你們二人先回東華閣穩住群臣,老夫現在就去南郊尋陛下去!”
說著,張致遠便大步向前走去。
剛走沒兩步,張致遠再次回頭,看著周善寧二人道:“記住,千萬不要說陛下出宮之事,否則必引起不必要的動蕩。”
“下官明白!”
見周善寧二人回答,張致遠方才再次轉身向宮外走去。
見張致遠走遠,周善寧方才扶起還癱坐在地上的陳一鳴,說道:“陳尚書,咱們先回東華閣吧!”
陳一鳴點了點頭,便欲抬腳向前走去。
不想,此時孫勝走了過來,對周善寧二人不斷的賠笑,說道:“二位大人,您看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哼!”陳一鳴冷哼一聲,說道:“待老夫見到陛下之后,一定當場參你一本!”
孫勝頓時便哭喪著臉哀求道:“兩位大人,奴才不過是一個太監,所做的一切都是萬歲爺吩咐的,您看您二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全當奴才是一個屁,將奴才給放了吧!”
“眼下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你的事情等過后再說。不過如果再讓老夫聽到關于你慫恿陛下胡作非為的事情,老夫即便拼了這個刑部尚書不做,也必定讓你狗頭落地。”
“是、是、是!奴才一定謹記于心!”聞言,孫勝不住的點頭哈腰。
“周尚書,咱們走吧!”陳一鳴朝周善寧點了點頭,便在周善寧的攙扶下先前走去。
這時,孫勝對身邊的小太監冷喝一聲:“還愣著干什么?沒看到陳尚書崴了腳嗎?還不趕緊去扶陳尚書一把?”
“不勞孫公公費心,老夫經受不起!”頭也不回,陳一鳴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呸!什么玩意兒!”見周善寧、陳一鳴兩人的身影走遠,孫勝喝罵一聲。
而后,孫勝又轉身看向身后的小太監們,皺了皺眉頭,說道:“沒用的東西,下去各領三十大板!”
“多謝孫公公!”無論這些小太監心里是怎么想的,此刻都下跪,向孫勝磕了一個頭之后,方才離去……
東華閣外,周善寧、陳一鳴二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方才進去。
正在東華閣內等候消息的眾人見周善寧攙扶著一瘸一拐的陳一鳴走了進來,急忙上前詢問。
“周尚書,陳尚書這是……”
“哦!陳尚書入宮時,在臺階上滑了一腳!”周善寧頭也不抬的回道。
而后,周善寧向外面喊了一聲:“來人,速去太醫院請太醫為陳尚書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