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面對這些十五六歲年紀的生瓜蛋子,張凌陽根本就提不起興趣。
一百名秀女,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張凌陽耐著性子陪徐太后將這些秀女看過一遍之后,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
“皇帝,你可有滿意之人?”徐太后問道。
想也不想,張凌陽便回道:“母后,兒臣覺得寧國府的孫詩蘊,張致遠家的張雯卿、鄭永基家的鄭思琪,以及兩江總督曹睿家的曹月嬋,川蜀巡撫賀銘家的賀虞菲、荊北巡撫嚴書家的嚴錦婳這些人都還不錯。”
“那其他人呢?皇帝就再無中意之人?”張凌陽道出的這幾個人的名字,沒有一個是徐太后想要聽到的,故而,徐太后輕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當然,其中最出類拔萃的,非婉茗表妹莫屬!”見太后有些不悅,張凌陽立刻便開口說道。
徐太后臉上這才顯露出笑容,而后又嘆息一聲說道:“也是難為皇帝了!”
徐太后即便只是深宮一婦人,也基本上沒有干涉過朝政,但多少也猜出了張凌陽心中的考量。
張凌陽所選的這幾名秀女,無一不是出身顯赫之家。
在太后看來,這便是張凌陽為了朝廷的穩定,而做出的犧牲和選擇。
要不然,張凌陽也不會選擇這些出身豪門之人不是?
“朕身為大周皇帝,自然要為整個天下考慮!”張凌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其實,徐太后的猜測,也只是張凌陽心中考量的一小部分而已,并非全部。
“那皇帝以為,這些選中的秀女都應該封為什么位份?”徐太后又問道。
張凌陽并未急于回答,而是看了眼徐太后問道:“以母后的意思呢?”
想了想,徐太后說道:“皇帝中意的這幾名秀女之中,身份最貴重者,非孫詩蘊、張雯卿兩人莫屬。但兩人之中,孫詩蘊又是出身寧國府,身份比張雯卿要高了那么一點,但這兩女的父親官職卻又不高,倒是不好安排。”
想了又想,徐太后便又道:“以哀家的意思,所幸就以孫詩蘊、張雯卿以及你婉茗表妹三女為婕妤,而鄭思琪、曹月嬋、賀虞菲、嚴錦婳四人為嬪位如何?”
“這……”低頭沉思了片刻,張凌陽抬頭看著徐太后說道:“母后,這只怕有些不妥吧!”
“孫詩蘊、張雯卿以及表妹三人就不說了,可其余幾個女子的出身并不遜色于貴妃高氏及賢妃吳氏,如果位份太低的話,朕擔心后宮不安啊!”
“后宮能有什么不安的?”徐太后笑了笑說道,“皇后即便再不濟事,不是還有哀家在坐鎮嗎?”
“說的也是,那就以母后的意思辦吧!”
“孫勝!”張凌陽將孫勝喊來,將自己與徐太后商量后的決定告知于他,最后說道:“你即可前去擬旨去吧!”
“奴才這就去吧!”
回了一聲,孫勝便匆匆的離開了。
對于此次選秀的結果,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而其中心中最為彷徨者,非負責籌備此次選秀的東廠提督馮喜莫屬。
馮喜懷著忐忑的心情,匆匆回到自己在宮外的府邸。
屁股剛剛坐下,便見管家一路小跑著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老爺,張閣老家的二老爺張致一來了。”
一聽張致一的名字,馮喜頓時坐不住了。
因為,他將張家的事情給辦砸了,張致一這明顯前來興師問罪來了。
于是,馮喜匆忙說道:“你快去前面阻攔,就說咱家不在府中。”
一邊說,馮喜一邊起身向后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