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張致一教訓馮喜不成,反而被馮喜拿住,一把推到了地上。
“張致一,咱家警告你,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馮喜臉上閃現出一道怒容。
而張致一方才被馮喜拿住,而后又被一把推倒在地上,身上正是吃痛不已。
故而,此刻見馮喜臉上呈現怒色,張致一心中便有了幾分膽怯。
心中雖然膽怯,可張致一嘴上可是得理不饒人,依舊大呼小叫道:“馮喜,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之前你明明答應讓我家姑娘落選,可如今呢?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張家好欺負?”
“張先生這是說的哪里話?”馮喜皮笑肉不笑道,“咱家之前是答應過幫助你家姑娘落選,可選秀之事,可不是咱家一人說的算的。你家小姐可是被萬歲爺親自點的,這可怨不得咱家!”
“有種,你可以去宮里同萬歲爺去評理去啊!”
“無恥之徒!”見馮喜如此回答,張致一直恨得牙癢癢,“你可是收了我張家的錢,如今卻不辦事,老子這就去刑部告你去!”
說著,張致一便從地上爬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便欲轉身離開。
“請便!”馮喜連眼皮子都未眨一下,說道:“不過咱家可要警告你,一旦你去了刑部,不禁你落不到一點好處,只怕張閣老也會受到牽拉。”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見馮喜如此說,張致一不由停下了腳步問道。
“什么意思?呵!”馮喜冷笑一聲,說道:“你家姑娘可是被萬歲爺選中之人,難不成你家還不愿意不成?”
“嘖嘖!”馮喜又陰陽怪氣道:“你張家的心氣還真高,連萬歲爺都瞧不上。如果此事傳到萬歲爺耳中,不知又該做何感想?”
“你……”見馮喜如此說,張致一氣得渾身直顫抖,大罵道:“你真是無恥!”
馮喜臉上卻未見怒容,而是笑瞇瞇道:“咱家無不無恥,還用不著你張致一來評價。張致一,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去刑部告咱家一狀?”
“哼!”張致一冷哼一聲,說道:“之前我大兄可是給了你五萬兩銀票,你事情沒有辦成,還不趕緊將銀票給老子還回來!”
“嘖嘖!想要錢啊,咱家告訴你,沒有!”馮喜皮笑肉不笑道:“張閣老給咱家的那點銀子,早就被咱家用來上下打點去了!”
“更何況,咱家當時并沒有保證你家姑娘能夠百分百的落選,都是你們自己個自以為是,能怪得了咱家?”
“你……咱們走著瞧!”見馮喜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潑皮無賴的樣子,張致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便甩袖離開了馮喜的府邸。
見張致一走了,馮喜方才長出一口氣,同時心里又擔驚受怕不已。
畢竟,自己確確實實收了張致遠五萬兩的銀票。
而今,事情沒有辦成不說,那五萬兩銀子也進了張凌陽的腰包,馮喜又怎能不擔心張致遠的報復?
不同于張致一。
張致一這人頭腦簡單,做事沖動,且無官無職,馮喜并不將其放入眼中。
可張致遠卻不一樣。
張致遠身為文官之首,位高權重,如果他要出手對付自己這個根基還不穩的東廠提督的話,只怕是手到擒來之事。
現在,馮喜只能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到張凌陽身上。
希望一旦自己被張致遠發難,張凌陽能夠出手相救。
畢竟,整個大周,也只有張凌陽這個皇帝能將自己從張致遠手中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