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了,圣上還是原來的圣上,性子一丁點都沒有變化……
周善寧、鄭永基兩人見張致遠怒氣沖沖的回到東華閣,周善寧急忙起身問道:“張閣老這是怎么了?”
“唉!……”張致遠將自己在刑部大門前的所見所聞一一敘說出來。
周善寧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圣上真的要這么做?”
“這還有假?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也就只有咱們這些做臣子的,還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越想,張致遠心中越是生氣。
“那要不咱們進宮勸諫一下圣上?”周善寧提議道。
“不妥!”張致遠搖了搖頭,“此事咱們不大好出面!”
“要不,將這件事告知一下李廣泰?”周善寧又提議道,“畢竟,有些事情咱們不好向圣上勸諫,可李廣泰身為左都御史,向圣上勸諫是他的本職!”
“就這樣吧!”張致遠點了點頭,認同了周善寧的提議。
而另外一邊,鄭永基則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細細的聽著張致遠和周善寧的對話,眼中直亂轉,不知在想些什么?
傍晚時分,養心殿內。
敬事房太監吳三寶又托著綠頭牌,哭喪著臉走了進來。
跪在張凌陽面前,吳三寶哀求道:“萬歲爺,太后她老人家給奴才下了死命令,今晚無論如何,都要您寵幸一個小貴人!”
正端坐在書桌旁的張凌陽聞言,皺了下眉頭,放下毛筆,扭頭看了眼銀盤里的綠頭牌,都是新進宮的幾個秀女的名字。
“也罷!”因為此事,這幾天張凌陽被徐太后纏的不勝其煩,索性便在上面翻了一塊綠頭牌,遂了太后的心思。
被翻過來的那塊綠頭牌,上面赫然是“徐婉茗”三個字。
張凌陽又豈不知太后的心思?
太后之所以催的這么急,無非是為了讓張凌陽盡快寵幸徐婉茗而已。
至于其他新進宮的妃子,在徐太后看來,無非是皇家對封疆大吏的拉攏手段,以此顯示皇帝對他們的恩寵而已。
至于皇帝寵不寵幸,根本就無關緊要。
吳三寶雖然不敢抬頭,可還是偷瞄到皇帝翻的那塊綠頭牌。
待偷看到綠頭牌上“徐婕妤”三個字時,吳三寶眼中閃現一絲喜色,同時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奴才這就前去通知徐婕妤去!”
待張凌陽點頭,吳三寶便急匆匆的出了養心殿,前往慈寧宮向徐太后報喜去了。
慈寧宮內,吳三寶走了進去之后,急忙下跪行禮并道賀:“奴才敬事房太監吳三寶叩見太后,太后大喜。”
“怎么?可是皇帝今晚翻了綠頭牌?”太后急忙問道。
吳三寶恭維的笑道:“可不是嗎?萬歲爺不但翻了小貴人們的綠頭牌,而且翻的還是徐婕妤的牌子!”
“真的?”聞言,徐太后臉上頓時滿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