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張凌陽瞇著眼睛斜躺在床榻上,身上蓋著一條毛毯,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下面,兩個琵琶女彈奏著之前張凌陽教導他們的曲子。
這時,馮喜匆匆走進養心殿,對孫勝使了一個眼色,見孫勝點頭,馮喜方才走進張凌陽,在其耳邊說道:“萬歲爺,有關于匯豐票號的消息了。”
“哦?”張凌陽睜開眼睛,揮了揮手讓兩名琵琶女退下之后,方才看向馮喜,“調查的情況如何?”
馮喜回道:“萬歲爺明鑒,奴才命人調查匯豐票號時發現,匯豐票號每年都要在各地收購大量的糧草以及鹽鐵,再經晉中的雁門等地販賣給瓦剌,從而獲得巨額利潤。
還有,據奴才調查所知,這次匯豐票號之所以不能及時歸還那八百萬兩銀子,乃是因為他們用錢度存在他們那里的銀子采購了這些物質,正打算販售給瓦剌!
奴才還發現,其實不止匯豐票號一家如此,絕大多數晉中的票號,多少都與瓦剌有貿易來往。
也是因此,這些年來,瓦剌得了不少他們極其稀缺的鹽、鐵以及糧草等物質,實力變得更加的強橫。”
聞此,張凌陽的眼睛變得有幾分犀利,“這事都有誰知道?還有,雁門總兵是誰?這么多物質從其眼皮子低下經過,他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馮喜說道:“萬歲爺,據奴才所知,如今的雁門總兵馬善長本就是晉中人,且他原本就與這些票號關系密切,想來是這些票號扶持起來的人。”
“看來雁門總兵該換人了!”張凌陽瞇起了眼睛,看向孫勝:“孫勝,你即刻前去擬旨,傳雁門總兵馬善長入京訴職。
還有,傳錦衣衛千戶韓笑入宮覲見,朕有事要交代于他!”
“奴才遵命!”孫勝回了一聲,便出了養心殿。
待孫勝出去之后,張凌陽又向馮喜問道:“你可知道,朝中都有哪些大臣與這些票號有來往?”
馮喜回道:“與這些票號有來往的官員不少,不過要說關系密切的,奴才倒是還未發現。
不過奴才想來,那些出自晉中的官員,應該十有**與這些票號有一定的關系。”
聞此,張凌陽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朝中勛貴,又有哪些人與晉中有牽連的?”
“這個……奴才不知!”馮喜急忙低頭回道。
聞言,張凌陽意味深長的看了馮喜一眼,嗤笑道:“看來朕的威望還不如那幫子勛貴啊!”
“奴才不敢!”馮喜急忙跪下請罪,“非是奴才不知道,而是這些勛貴大都我又兵權,如果萬歲爺輕動他們的話,只怕會引起騷亂!”
“但說無妨!”張凌陽眼睛犀利的盯著馮喜,直盯的馮喜背后發涼。
“奴才說就是了!”承受不住壓力,馮喜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將這些勛貴的名字一一說了出來,“據東廠的情報顯示,定國公世子姜武陽、長樂侯蕭成錦、榮安侯鐘宇明等人都與這些票號來往密切。”
“呵!”聞言,張凌陽不由冷笑一聲,“這些票號的本事可真是不小,我大周現在一共才三公四侯,他們居然牽連出了一公兩侯,還是兩位握有實權的侯爺。”
馮喜不敢回話,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塞進磚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