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周善寧純屬血口噴人,老臣自出仕以來,從未收受過哪怕一文錢的賄賂,請陛下明鑒!”張致遠也急忙扣首陳述。
堂上的變化眼花繚亂,使得堂上的諸位大臣眼花繚亂。
即便是張凌陽,也沒料到周善寧回突然抖出這么一件事情來。
張凌陽正猶豫著接下來要怎么辦,跪在下面的周善寧便又開口道:“陛下,張致遠收受賄賂之事,大多都是由其二弟張致一經手,只要陛下宣張致一前來,一問便知!”
見此,張凌陽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孫勝,即刻宣張致一入宮覲見!”
半個時辰過后,張致一被押解到太和殿。
張致一明顯對朝堂上發生的事情還不知情,稀里糊涂的向張凌陽叩拜了一下,便老老實實的跪倒在地上。
“張致一,方才周善寧主動向朕交代,說你替你兄長張致遠收受賄賂,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聞言,張致一急忙大呼冤枉,“周善寧血口噴人,我兄長子任內閣首輔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從未做過任何徇私枉法之事,更未收受過哪怕一文錢的賄賂,請陛下明鑒。”
說完,張致一又回頭惡狠狠的看向周善寧,喝問道:“周善寧,枉我張家與你結為兒女親家,你就是這么回報親家的?
無憑無據,你就敢污蔑我兄長,我看你真是狼心狗肺之輩!”
“我是狼心狗肺之輩?”見張致一如此說,周善寧不由嗤笑一聲,說道:“那你張致一呢?”
“我怎么了?
我雖然不曾精進,但在兄長的嚴厲督促下,亦從未做過任何違法亂紀之事,你老實交代,為何要污蔑我兄長,這么做對你又有什么好處?你又有何證據指控我兄長貪贓枉法?”
“有何證據?”周善寧不由噗嗤一笑,“別以為你做的那些陰私之事,老夫就不知道了!”
說著,周善寧向龍椅上的張凌陽遙遙一拜,說道:“請陛下明鑒,京中最著名的百花閣,便是他張家的產業!”
“百花閣?”聞言,張凌陽不由一愣。
對于百花閣,張凌陽早有耳聞。
畢竟,百花閣牽扯到一樁公案,如果沒有這個百花閣,說不定原本的戶部尚書劉文軒也不會下臺。
而在周善寧吐出“百花閣”三個字之時,張致一登時便臉色大變。
張致遠見此情況,急忙看向張致一,眼神犀利的問道:“二弟,我且問你,那個百花閣可真是咱們家的產業?”
張致一不敢去看張致遠的眼神,急忙低頭閃躲。
周善寧見此情況,不由哈哈一笑道:“張致一,難道你還想否認不成?要不要東廠和錦衣衛的人將百花閣的管事的抓過來與你對質?”
原本,張致遠見張致一眼神閃躲,便已經信了大半,而今又見周善寧如此說,已經徹底相信了自己的二弟張致一背著自己做出種種違法亂紀并收受賄賂之事,登時便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