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太醫可是不知道,自從沈氏招惹了張凌陽之后,王思銳便再沒有碰過沈氏。
匆匆回到太醫院,李太醫在座椅上呆了半天。
同僚見此,還以為李太醫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紛紛上前詢問。
李太醫只是干笑一聲,推說自己無事,這才將一幫同僚打發走。
思慮再三,在傍晚時分,李太醫獨自來到了養心殿求見張凌陽。
“微臣有要事要告知陛下!”行了一個禮,李太醫看了眼四周的宮女、太監。
張凌陽會意,擺了擺手打發走殿內的宮女、太監,問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李太醫說道:“微臣下午時分前去安國公府為世子夫人沈氏診脈,發現其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就這點事情?”張凌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與沈氏肚子里的孩子的關秀,有些不以為意。
“正是!”李太醫回了一聲,便閉口不言。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讓李太醫退下之后,張凌陽臥在床榻上,細細思索起李太醫話里的意思。
靈光一現,張凌陽匆忙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此刻,張凌陽才意識到,沈氏肚子里的孩子,極有可能是自己的。
“應該沒那么巧吧!”雖然想到了這種可能,可張凌陽還是有些不大相信沈氏懷了自己的孩子。
畢竟,在張凌陽看來,沈氏可是有丈夫的。
“也許,沈氏肚子里的孩子是王思銳的也說不一定!”心里這樣想著,張凌陽又躺了下去。
可張凌陽心里還是有幾分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可一時間又想不出什么首尾,索性便不再去想沈氏之事。
畢竟,如今張凌陽可是一國之君,即便是知道沈氏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可卻也無法相認。
從一開始,一切便已經被注定了。
……
距離春節越來越近,前來大周朝貢的藩國使臣,除卻極個別的因為國內有事需回國之外,絕大多數的藩國使臣都選擇在大周渡過這個春節。
當然,這些人中不包括瓦剌小王子。
在宴會后的第二天,小王子便帶著瓦剌第一勇士安克達及一眾扈從,在天一大亮便急匆匆的出了京城北門,直奔居庸關方向而去。
小王子想不明白昨晚大周皇帝那幾句話到底是酒后之言,還是真的要在明年秋天與自己的父汗會面。
他急需回到草原,回到汗帳那邊與自己的父汗商議。
因為心中有事,小王子一路上不敢耽擱,只用了五天的時間,便趕回了狼居胥山下的汗帳,也就是漢人口中的單于庭。
瓦剌可汗已經年過半百,長得虎背熊腰,舉手投足間更是威勢十足,不見一丁點的老態。
原本,瓦剌可汗以為小王子會在大周渡過這個春節。
此時見小王子突然返回,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急忙詢問其故。
待小王子解釋之后,瓦剌可汗的眼睛不由瞇了一下,細細想了一番之后說道:“這不正合我意?
原本咱們還不知道現今大周的武力是否依舊如同二十年前那般強盛。
如今大周皇帝開口與我相會,咱們正好好好的驗證一番大周的武力。”
“父汗的意思是,明年秋天前去赴約?”小王子心中十分驚訝,勸說道:“漢人一向不講信譽,萬一到時候父汗被大周皇帝強行扣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