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既然下定了決心,那么事情就要好辦多了。
第二天,李廣泰入宮面見張凌陽,自然將李泰的事情悉數告知了張凌陽。
聽了李廣泰的話之后,張凌陽笑了笑,說道:“這個李泰,終究還是開悟了,就是不知那個周暢,不知道現在怎么想的?”
李廣泰說道:“臣以為,無論是李泰,還是周暢,其實他們的心早就動搖了。
自入翰林院之后,李泰、周暢二人便備受同僚的排擠、打壓,日子很不好過,但他們又百口莫辯。
只怕等不了幾天,周暢亦會向陛下遞交投名狀的。”
“哦?”張凌陽對此不置可否,說道:“愛卿說周暢會向朕遞交投名狀,那不知李泰的投名狀又會是什么?”
“這個,臣也不知,不過想來會讓陛下滿意的。”昨日李廣泰只是說讓李泰遞交一份投名狀。
可具體李泰的投名狀是什么,李廣泰就不知道了。
張凌陽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又哪有什么投名狀可讓他們遞交的?”
說著,張凌陽將孫勝喊來,吩咐道:“你前去擬一道旨意,責周暢、李泰二人調任為戶部主事,前往江、浙兩省丈量土地。
記住,一定要等周暢表明態度之后才將這道旨意下發。”
“陛下這么迫不及待?”李廣泰問道。
“這是自然!”張凌陽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國庫入不敷出,丈量土地、改革稅務之事已經刻不容緩,朕必須要快刀斬亂麻,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這些事情處理完畢。
如果長期拖著的話,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亂子。”
對于張凌陽的話,李廣泰深以為然。
想了想,張凌陽又將孫勝喊了回來,說道:“算了,不用等周暢表明態度了,你即刻就去向周暢、李泰二人傳旨去吧。”
待孫勝離開之后,張凌陽眼睛一瞇,笑道:“即便周暢不心甘情愿,朕也要將其逼上梁山!”
在張凌陽看來,所為的投名狀,如果單單只是彈劾了某一位大臣亦或士紳領袖,并算不得什么投名狀。
既然如此,那張凌陽索性便給了周暢、李泰二人一份投名狀,就看二人敢不敢簽下自己的名字了。
張凌陽旨意里的丈量土地,可并不止是百姓手中的土地,還包括士紳手里的土地。
當然,勛貴手里也有大量的土地。
不過在張凌陽看來,勛貴手中的土地數量并算不得多,對于整個大周來說,更是可有可無。
甚至與士紳手中的土地相比,連其九牛身上的一毛都不如。
畢竟數來數去,大周就那么幾位勛貴。
李泰接到圣旨之后,自是喜出望外。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李泰便會一條道走到黑。
而如今,陛下竟然下旨調任自己為戶部主事,那便意味著陛下對自己的看中。
要不然,自己這個新科舉子,要資歷沒資歷,要威望沒威望,又怎會引起陛下的注意呢?
與李泰相比,周暢便郁悶了好久。
原本自己的名字已經登在了前往瓦剌的人員名單上,可不想突然又來了這么一下,使得周暢有些想不大明白。
于是,周暢便前去尋問與自己一同調往戶部的李泰。
在經過李泰仔細的解釋之后,周暢這才釋然。
而后,周暢擔憂的說道:“這么做,不怕那些人給咱們下絆子嗎?”
李泰則笑道:“咱們以前在翰林院過的是什么日子,周兄難道還沒過夠嗎?
再說,周兄,如果咱們不同意的話,那可是要前去瓦剌啊!
瓦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