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在諸皇子懂事之前,朕必須要想出一個解決辦法!”看著堂下的高霈幾人,張凌陽的眼神有些明滅不定。
如果放在天下安定之時,只需張凌陽一句話,高霈、曹睿這些外戚便如案板上的魚肉一般,任由張凌陽宰割。
可現在卻不同以往,現在正是改革的關鍵時期,張凌陽所要面對的敵人是天下所有的士紳。
如果這個時候沒有高霈、曹睿等人的支持,只怕朝廷的政策傳達到地方,執行起來也只是困難重重。
張凌陽心里十分清楚,現在不是動這些外戚的好時機,因此不冷不淡的對鄭永基、高霈、李廣泰幾人說道:“此事朕已經知道,且讓朕考慮考慮,過段時間再給你們答復!”
李廣泰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張凌陽一個眼神止住,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眾人退下之后,張凌陽回到書桌前坐下,感覺隱隱有些頭痛。
身為一國之君,對待子女的問題上,最忌諱像百姓之家一般,一碗水端平。
如果這事放在百姓之家,大不了子女平分家產就是。
可張凌陽手下的‘家產’卻是一個國家,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被分開的。
可很明顯的是,張凌陽心里即便再不愿意去想,心里也清楚,一旦幾位皇子懂事之后,紛爭是根本就無法避免的。
畢竟,面對天下至高之上的權力,誰不心動?
想到自己的子女將來可能會因為自己屁股下的那把龍椅而斗個你死我活,張凌陽就覺得有些后背發涼。
身為張凌陽的嫡長子,趙昊最有可能繼承皇位。
可現在趙昊才一歲多的年紀,張凌陽還不知道,等趙昊長大之后,究竟是賢是愚,這么早立其為太子,只怕對其是禍非福。
一旦趙昊被立為了太子,不說那些外戚會每天盯著趙昊,尋他的錯處,單說后宮的手段,就令人防不勝防,張凌陽已經領教過了一次,并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再領教一次。
“也只能這樣了!”沉思了許久,張凌陽心中終于打定了一個主意。
只是這個主意卻不能宣之于口,只能等孩子們都長大了才能說。
現在,張凌陽要做的,便是為子女尋一個盾牌,讓后宮的那些嬪妃都將自己的矛頭對向那張盾牌,從而為子女換取一時的平安。
“孫勝!”睜開眼睛,張凌陽將孫勝喊進養心殿,說道:“之前,哈薩克部不是說要向朕進獻一名美女嗎?”
“是的,萬歲爺!”孫勝弓腰回復道:“這女子名叫古力熱巴,是哈薩克部的小公主。”
“古力熱巴?好奇怪的名字?”張凌陽看了孫勝一眼,問道:“可有她的畫像?”
孫勝回道:“哈薩克部早就進獻了該女子的畫像,奴才這就給萬歲爺取來!”
……
孫勝取來古力熱巴的畫像,張凌陽打開一看,嘴角輕輕一笑,心道:“怪不得叫古力熱巴,果然是占據了古力和熱巴各一半的神韻。”
“這個古力熱巴什么時候進京?”合上畫卷,張凌陽問道。
“昨天剛得的信,這女子已經到達了涼州,按照行程,年前就能到達京城。”孫勝小心翼翼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