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片刻,張凌陽回到床榻上半躺在那里,前面,另外幾名女子正拿著筆做著人體彩繪。
可以看出,這些女子繪畫水平都很不錯。
至少,比宮里的曹妃要強上許多。
即便是再不懂繪畫,經過這幾年的熏陶,張凌陽也能一眼分辨出畫技的好壞。
要知道,人體彩繪,至少在這個時代,在大周,因為張凌陽的存在,人體彩繪才開始誕生。
只是,這種獨特的繪畫技術,注定不能流傳開來。
要不然,張凌陽又要多了一個‘藝術大師’的稱號了!
在皇宮,繪畫水平最高的曹妃,只能化一些花花草草。
而在揚州,在這艘畫舫上,幾名女子卻能繪畫出揚州城內的名勝古跡。
技巧雖與真正的繪畫大師有很大的差別,可卻也別有一番風情。
特別是那些山丘、溝壑,端是徐徐如生,只怕即便是吳道子、張擇端再世,也繪制不出這么獨特的風景畫來。
當然,如果張擇端、吳道子等人知道有這么一項繪畫技巧存在的話,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可能繪制這種畫作的。
當然也有例外。
如果是唐伯虎再世,肯定會將張凌陽引為知己。
張凌陽半躺在床榻上看著幾名女子繪畫之時,其他沒有這項才藝的女子也沒有閑著。
一名**著嬌軀的女子背對著張凌陽,坐在他的腰間。
似乎翹臀下面被針扎了一下,女子剛坐下去,便急忙抬起翹臀。
可女子的大腿又好似沒有多少力氣,剛起來又坐了下去。
如此反復,女子心里肯定十分的難受,要不然也不會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了!
張凌陽似乎對女子的表現很是滿意,瞇著眼睛一副享受的表情……
黎明時分,張凌陽再次顫抖著雙腿走下畫舫。
孫勝見張凌陽這幅模樣,心里登時一急,忙上前攙扶,用軟轎將張凌陽抬回行宮歇息。
這一天,揚州知府朱陽再一次前來請安,再一次被堵了出去。
不過這次,孫勝卻對朱陽開口了,“朱大人,您是打哪兒尋來這么多女子的?現在萬歲爺每天晚上都要去畫舫一趟……”
說到這兒,孫勝的話戛然而止。
見孫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朱陽急忙上前問道:“可是那些女子有什么不妥?”
“不妥大發了!”孫勝長嘆一聲,說道:“長此以往下去,只怕不到離開江南,萬歲爺的身子就不行了!”
朱陽這才明白過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又是一緊。
如果張凌陽在揚州出了什么意外,那朱陽這位揚州知府將無可避免的擔上一定的責任。
更別說,這些女子可都是朱陽尋來的。
如果說張凌陽是荒淫無道的昏君的話,那他朱陽就是徹頭徹尾的佞臣。
這個名聲,可是不那么好。
所以,朱陽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其他,而是將張凌陽從女色中挽救出來。
如果張凌陽的身子真在揚州出了什么意外,那即便將朱陽千刀萬剮,只怕也是輕的。
朱陽也有些欲哭無淚,心里想著,咱們這位天子,從小在脂粉堆里長大,什么樣的女子沒有見過,現在怎么這么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