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暫時讓人不舉的藥物,張凌陽才一個多月才能恢復過來。
現在立刻恢復那方面的功能,至少要調養三個月。
怎么算,這筆賬怎么不劃算。
“還是我去陛下那里說明原委吧!”孫定安起身,說了一聲便欲乘舟。
“孫兄等等,老夫陪你一同前去,咱們兩人一同擔下這個責任,相信陛下即便再是盛怒,也不會重罰咱們的。”
孫定安點了點頭,并沒有拒絕張致遠的好意。
畢竟,此事牽扯太多,誰都說不好到時候張凌陽會用何種方法處置他們。
即便他們這么做,也是出于張凌陽的身體考慮。
可在自己的飯菜里下藥,且還有身邊那么多人配合,任誰做上那把龍椅,心里都不會踏實的。
畢竟,此次是出于好意,可萬一是出于惡意,那是不是說張凌陽的小命隨時都有可能交代在他們手中?
所以,在孫定安、張致遠二人交代了事情原委之后,張凌陽心里是又氣又怒。
即便明白他們都是出于好意,張凌陽卻也不得不對此做出懲罰。
孫定安、張致遠兩人早已經致仕,考慮到兩人同為先帝指定的輔政大臣,張凌陽不好過多懲戒,致仕勒令他們二人各自回到自家老宅安養晚年。
而孫勝,可以說是此事最關鍵的一個人物。
雖然是出于好意,可到底越了規矩,被張凌陽勒令前往徐州守皇陵去了。
而另外一個關鍵人物李太醫,自然也不能再呆在宮里,張凌陽早早的將其打發出去,并且以后不能再在京城里過活。
至于另外一個重要人物韓笑,張凌陽不知出于什么考慮,并未動他分毫。
雖說這對韓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可越是這樣不處置,韓笑心里越是荒的一匹。
別的牽扯到此事中的人物,無論身份高低貴賤,都被張凌陽打發了,而自己這位錦衣衛指揮使,如此沒有一丁點的懲罰,可讓韓笑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熬了大半天,韓笑實在是熬不住了,急忙踏上張凌陽所在的龍舟負荊請罪。
“你還知道前來請罪?”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韓笑,張凌陽譏笑道。
“微臣惶恐!”韓笑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自然看不清現在張凌陽到底是什么表情。
“惶恐?”張凌陽哂笑道:“你惶恐什么?該惶恐的,不應該是該朕才嗎?”
“陛下這么說,臣萬死難辭其咎!”
“你有什么可萬死的?”張凌陽繼續譏笑,“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你是朕放在宮外的耳朵、眼睛,如今倒好,竟然伙同他人一同欺瞞于朕。
你是不是覺得,之前你這么做,是出于好心?是為朕著想?”
“微臣不敢!”韓笑回道,“不過微臣敢以性命擔保,微臣確實是為了陛下的身體著想,才參與了此事。”
陡然,韓笑的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微臣亦知,無論微臣是出于什么考慮,確實犯了欺君之罪,即便陛下現在就砍了微臣的腦袋,臣也沒有半點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