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過去!”想到自己去了太和殿后可能引發的種種后果,王皇后停下腳步,又返回床榻上坐下。
“怎么?現在連皇后娘娘也不愿去救老爺了嗎?”王國威夫人見此,心中五味雜陳,不由升起悲涼。
到底混跡后宮多年,王皇后只是一眼,就猜出了自己母親此刻心中所想,不由開口安慰道:“母親,如果本宮此刻去向陛下求情,只怕大臣們會揪著‘后宮干涉政務’這點不放,甚至因此而攻訐本宮,到那時候再想救出父親,只怕難上加難。”
王皇后是整個安國公府最大的支柱,如果她倒下了,那安國公府距離家破人亡只怕也為時不遠了。
更何況,王國威夫人此刻也沒有勇氣要求自己的女兒馬上去太和殿向圣上求情。
雖然王皇后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此刻到底地位相差懸殊。
“罷了!罷了!就讓老爺死在詔獄里得了!”似乎沒有感受到王皇后的難處,王國威夫人哀嘆一聲,倉踉著腳步走出了長春宮。
看著母親蕭瑟的背影,王皇后心中五味雜陳。
此刻王皇后除卻命宮里的小太監去太和殿那邊打聽消息之外,竟然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心中亦是極不好受。
……
太和殿內,王國威跪伏在地上連頭不敢抬,身子有些色色發抖。
龍椅上,張凌陽拿著李廣泰彈劾安國公父子的奏折一個字一個字念道:“泰安元年三月,安國公王國威外出游玩之際,瞧上城外踏春的士紳李員外家的小女兒李小姐,遂命管家對李員外進行栽贓,并以此要挾李員外將自己的小女兒送入安國公府。
泰安元年九月,王國威又在京城瞧上城西已嫁入的趙氏,為了得到趙氏,王國威不僅要了趙氏丈夫性命,且還強行玷污了趙氏,因不堪屈辱,趙氏于當晚自縊而亡。
泰安二年元月,安國公世子王思銳在一家妓館與一名進京趕考的士子因一女子爭風吃醋,王思銳當場將那名士子打死。
泰安二年五月,安國公王國威因瞧上京城南郊的一處田地,通過威逼利誘的手段,將附近二十頃的土地全部收為己有。
同年九月,王國威又強納京城西郊五十頃田產。
泰安三年四月,王國威于游玩之際,玷污京郊一處農家的良家婦女,致該婦當場死亡……”
讀著讀著,張凌陽已經不想讀下去了。
將奏折仍到王國我跟前,張凌陽面無表情的說道:“王國威,朕的好岳丈,這些事情,可是你做的?”
王國威本欲開口狡辯,可剛一抬頭,就看到張凌陽拿凌厲的眼神,哪還敢撒謊,急忙磕頭認罪:“臣有罪!臣有罪,請陛下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饒恕了臣這一遭吧!”
“皇后?”張凌陽譏笑道:“朕看,皇后的面子都被你們父子二人給丟盡了。何止皇后?看著這些彈劾的奏折,朕也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起身走到王國威面前,張凌陽一腳向王國威踢去,一邊踢,口中還不斷罵道:“朕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岳丈?皇后那么賢惠,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