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個問題,之前微臣也有過類似的疑惑,并因此命人做了一些調查。結果微臣發現,河北的官吏在任事上要比山東的官吏強上一些。”
韓笑的回答并不能讓張凌陽滿意,都是地方官吏,為何河北的官吏就會比山東的精明強干呢?
關于這個困惑,張凌陽始終困惑不解,韓笑只是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
“說吧,朕赦你無罪!”也許其中牽扯到什么大的隱情,要不然韓笑不會如此表現,所以張凌陽說道。
“是,陛下!”韓笑首先告了一聲罪,就跪倒在地上說道:“陛下,這都跟您在泰安三年發的那道圣旨有關!”
“圣旨?”張凌陽一時回不過神來,“什么圣旨?”
“泰安三年,山東巡撫趙毋為謀反,牽連地方官吏數百人,為了補漏查缺,陛下下旨起用大量的后補官吏……”說道這里,韓笑就不敢再往下說了。
“難不成,這跟那些后補官吏有關?”張凌陽神色有些閃爍,轉身盯著韓笑繼續道,“你繼續說下去,朕赦你無罪!”
無法,韓笑只得硬著頭皮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回陛下,那批后補官員之中,除卻極少是因為丁憂之后因為沒有門路所以才沒有被起用的之外,其余大多都是之前在任職期間政績平平之人。”
“政績平平?”張凌陽嗤笑道:“好一個政績平平,你直接說這幫人尸位素餐不就得了!”
“是,陛下!”韓笑繼續道,“之前山東百姓就已經被趙毋為等人剝削,加派各種苛捐雜稅。等趙毋為事泄,山東又爆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動亂。雖然那場動亂只發生在山東,可其他州府或多或少都有些影響。
原本這個時候,新上任的官吏應該安定民生,積極恢復生產才是。可山東這幫官吏呢?他們多是在職務上裝聾作啞,對治下百姓民生不聞不問,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景象。”
“那為何朝中沒人跟提起這件事情?”張凌陽氣憤道。
韓笑嘀嘀咕咕道:“還不是因為當時啟用后補官吏是陛下您當初下的旨意?朝中誰人敢反對?”
韓笑的聲音雖然很小,可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張凌陽耳中。
聞言,張凌陽氣得直笑,“以朕看來,朝中大臣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軍國大事上每每與朕作對,一旦牽扯到了地方的事情,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是些什么玩意?”
“是!是!陛下說的是!”韓笑在一旁附和道。
瞪了一眼韓笑,張凌陽喝罵道:“還有你,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韓笑瞪大了眼睛,眼神十分無辜,心道:“這關微臣什么事情?”
似乎看透了韓笑的內心,張凌陽道:“你也不用在朕面前裝無辜的樣子,朕問你,朝中大臣因為官官相護的原因隱瞞了這個事情,為何你早就知道卻沒有向朕提起過?”
韓笑大呼冤枉,“陛下,非是微臣不愿向陛下提起此事,實在是擔心有傷陛下龍顏啊!”
“有傷朕的龍顏?”張凌陽笑樂了,“難不成這還都成了朕的責任了不成?”
“陛下,起用后補官員可都是您的意思……”韓笑的聲音越來越小,以至于最后說了什么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你也不用在這里嘀嘀咕咕,你心里怎么想的,朕也能猜出一、二來!”深呼一口氣,張凌陽平緩了一下心情,說道:“你現在就帶人前去調查,看看山東都有哪些官吏尸位素餐,一五一十的回稟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