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恩面色依然不變,向韓笑問道:“韓大人,本官完全就不記得這座院子,也沒來這座院子,韓大人為何就偏偏污蔑本官是此案的主兇?”
韓笑輕輕一笑,回道:“巡撫大人您是沒來過這座院子,可您府上的三公子泰陵卻時常出沒這座府邸。難不成,貴府的三公子不是受您的指示辦事?”
“陵兒?不可能!”想起三子泰陵在自己面前歷來乖巧懂事,萬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的,所以泰恩直接搖頭否認。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難不成巡撫大人您還要狡辯?”韓笑見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泰恩還在這兒死鴨子嘴硬,直接揮手讓手下的錦衣衛帶出來幾名人質,向泰恩問道:“巡撫大人,不知道這幾個人,您認得嗎?”
“黃延平?”雖然對于這些人質泰恩大多印象不清,可還是在第一眼就認出了十三行行首黃季初的兒子黃延平。
“黃延平,本官問你,是誰將你擄掠至此的?”泰恩認出黃延平之后直接問道。
“巡撫大人,是您家三公子啊!”黃延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事情的原委給講了出來,“那日晚上貴府三公子在南風閣設宴招待我等飲酒,說是要一起想辦法對付錦衣衛。不料剛剛喝了沒幾杯,我等就倒下了。一覺醒來,我等才發現被三公子關在了這個地方……”
“不可能!不可能!”泰恩一聽神色大變,口中喃喃自語道,“陵兒一向乖巧懂事,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你們在誣陷!”
這個時候的泰恩哪里還有之前的淡定從容?
這個時候,只見泰恩狀若瘋態,一把撲到黃延平的面前,大聲質問道:“是不是……是不是韓笑讓你們這么說的?是不是韓笑許給了你們什么好處,讓你們故意誣陷本官?”
韓笑見泰恩已經失態,急忙示意錦衣衛將其拉開,神色嚴肅道:“巡撫大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矢口否認?”
“沒做過的事情,本官為何要承認?難不成,你們錦衣衛也要對本官屈打成招不成?”
一旁一直為插話的李廣泰見泰恩已經徹底慌了神,就直接下令道:“泰兄,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是隨本官走一趟吧!
放心,圣上的旨意下來之前,本官不會允許任何人等苛責你的。”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李廣泰的眼睛輕瞥了韓笑一下。
韓笑則是尷尬的摸了下鼻子。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今晚在責難逃,恢復了些理智的泰恩看向李廣泰,說道:“廣泰兄,愚兄可以跟你們走,也可以下令外面的衙役散去,只是需要廣泰兄答應愚兄一個請求。”
“泰兄請說!”
“就是在抄老夫家的時候,還請廣泰兄照拂一下愚兄的家眷。”
“泰兄盡管放心,到時候愚兄親自監督,萬不會讓泰兄的家眷受到任何侮辱。”
“如此就多謝廣泰兄了!”
說完,泰恩就在兩名錦衣衛的看押下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