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李廣泰冷冰冰的看著泰恩說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泰恩并不曾回應李廣泰,而是絕望的看著泰陵說道:“為什么?告訴我,為什么?
雖然你是庶子,可這些年來,無論是我還是夫人,都不曾虧待過你。你告訴我,為何要這么做?”
顯然,泰恩覺得,泰陵這么做,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泰陵則無辜道:“爹,您說什么呢?爹您和夫人對我這么好,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兢兢業業的為您辦事,收受賄銀,釋放被關押的死囚,都是兒子一人所為,并不曾臟了大哥、二哥的手,難道這些還不夠嗎?難道到了這個時候,您還要兒子一人擔下全部罪責不成?”
瞬間,泰陵臉色變得有些面若死灰,說道:“罷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讓子亡,子不得不亡。既然爹您想要讓兒子擔下全部罪責,兒子擔下就是!”
對泰恩說完,泰陵就看向李廣泰、韓笑二人扣首說道:“二位大人,這一切罪責,都是草民打著家父的旗號做的,與家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請二位大人明鑒!”
李廣泰、韓笑二人對視了一眼,最后還是韓笑開口道:“來人,現將二人押下去!”
待泰恩二人被押下去之后,韓笑對李廣泰問道:“李大人察覺到了嗎?”
“察覺到什么?”李廣泰有些不明所以。
韓笑輕笑一聲,說道:“泰陵的眼神。”
“眼神?”李廣泰仔細回憶剛才的場景,可隨即就輕搖了下頭。
見此,韓笑解釋道:“方才泰陵雖然掩飾的很好,可下官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忌恨,對他父親泰恩的忌恨。下官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原因,可想來一定不會無緣無故的。”
韓笑心中十分的困惑,按說泰陵可是泰恩的兒子,而且這些年來,無論是泰恩還是泰陵的嫡母,對泰陵都很好,可泰陵的眼神中為何會有忌恨之色呢?
并且忌恨之中還帶有一絲的快意,這到底是為何?
韓笑有些想不明白。
“難道我之前想錯了?”
想到這里,韓笑先送李廣泰下去,隨即就喊來一旁的錦衣衛千戶,吩咐道:“你現在就去提審泰恩府上的那些下人,特別是跟泰陵來往密切的下人。”
說完,韓笑大步走出巡撫衙門,直奔泰恩的府邸而去……
來到泰恩府邸的時候,早有負責看管的錦衣衛校尉過來迎接。
“指揮使大人!”
韓笑清點了一下頭,問道:“泰陵的院子在哪兒,帶本官過去一趟!”
“指揮使大人這邊請!”
說著,錦衣校尉就將韓笑引到了泰陵的院子門前,“指揮使大人,這就是泰陵居住的院子。”
聞言,韓笑道:“本官進去隨便看看,你在外面看著就行!”
說完,韓笑就徑直走進了泰陵的院子。
此時的院子里一片狼藉,特別是院子里那幾處深坑,特別的招眼。
沒有細看深坑,韓笑走過去直接推開泰陵臥室的大門,四處看了一眼,見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拉下,韓笑就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