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你不懂!”張凌陽搖頭道:“昨天晚上睡覺之前,朕照了一下鏡子,竟然發現朕頭上又多了兩根白發。
而且從今年開春開始,朕就感覺朕的精力越來越不濟了,這不是老了又是什么?”
“還不是陛下您太過操心國事?”高貴妃埋怨道,“朝中袞袞諸公,竟然沒有一個為陛下排憂解難的。
以臣妾看,他們都是些只知道浪費糧食的酒囊飯袋!”
“愛妃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朝臣們的辦事能力還的都不錯的,只是有些過于保守罷了!”張凌陽說道。
“咱們不談朝政,朕肚子還真有些餓了,趕快將你帶來的八寶粥拿來給朕喝上一碗!”
“臣妾這就來!”應了一聲,高貴妃打開食盒,盛了一碗八寶粥放到張凌陽面前的書桌上。
張凌陽端起來就大口喝了起來,而高貴妃依舊站在張凌陽背后,安靜的為其按摩肩膀。
喝完八寶粥,張凌陽閉上眼睛斜靠在椅子上,享受著這片刻的愜意。
“陛下,臣妾聽聞曹貴妃病重,已經連床都下不了了!”這個時候,高貴妃忽然開口道。
閉著眼睛的張凌陽皺了下眉頭,然后睜開眼睛,回頭掃了一眼高貴妃,說道:“曹貴妃病了,請太醫院的太醫過去問診不就得了,問朕作甚?朕又不會診脈治病!”
“臣妾覺得,曹貴妃得的是心病,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陛下您不妨去看望一下曹貴妃,說不定她的病就好了呢!”對于張凌陽的反應,高貴妃早已做過心理建設,所以依舊大膽的繼續勸說。
“愛妃沒什么事的話,還是回去歇著吧!朕這邊公務繁忙,就不留你了!”不想,張凌陽竟然忽然下了送客令。
“陛下!”高貴妃高呼一聲,急忙跪倒張張凌陽面前哀求道:“臣妾知道陛下已經惡了曹貴妃,可您不為曹貴妃的身體著想,您也要為三皇子著想啊!
臣妾聽聞,前幾日為了替自己的母妃求情,三皇子在殿門外跪了三天三夜,以至于最后昏倒過去,陛下您連見都未見三皇子一面。
您這哪里是懲罰曹貴妃,您這分明就是在懲罰三皇子呀!”
“高氏,你夠了,難道你不明白朕這么做的原因?”看著跪在地上的高貴妃,張凌陽冷喝道。
“臣妾自是明白陛下您的心思!”高貴妃依舊繼續說道,“可是陛下,如今大皇子已經遠去安洲,只怕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回來了。
如果三皇子再有一個什么好歹,您難道還愿意再與另外一個兒子永不相見?
再說,大皇子為人敦厚,雖然犯了些小錯,可到底沒有做出什么傻事來。
可三皇子卻不一樣,三皇子為人一向剛烈,脾氣執拗起來跟一頭倔驢一般,萬一因為曹貴妃之事做出什么傻事來,到時候陛下您要如何處置?”
高貴妃的話,如同當頭棒喝一般,直擊張凌陽的心坎。
“朕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讓朕好好想想!”張凌陽放緩語氣,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就渾身癱軟似的癱坐到了椅子上。
看到張凌陽這幅反應,高貴妃欲言又止的行了個禮,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宸安殿的大門。
斜靠在椅子上,張凌陽雙眼無神的盯著頭頂的房梁發呆,好久眼神才恢復一絲神色。
“小福子!”張凌陽朝殿外高喝一聲,“代朕去看望一下三皇子,看看他身體如何了!”
“是,萬歲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