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意吧
否則不會那樣哄她了,前所未有。
再加上還有談云舒的占有欲做佐證,那句“你是我的”她聽了那么多遍。
所以她很難去得到談云舒不在意自己的結論。
而這次跟上次一樣,她洗漱過后,談云舒就睡醒了,正撐著身體靜靜地看著她。
方逾回視著,湊近了些,問“怎么醒了”
這邊不吵,她的動作也很輕柔。
談云舒曲起膝蓋,下巴墊在上面,道“沒怎么。”她停了兩秒,“這周內不能見到你了,方逾。”
其實這是她們之前的見面頻率,方逾習以為常,但現在談云舒卻以這樣的口吻提出來,聽上去又讓方逾有些不適應。
“沒關系。”但方逾不會去多問談云舒有什么事。
她有時候覺得她們兩個像是三島由紀夫小說薩德侯爵夫人里提到的蛇與玫瑰、獅子與兔子,只在夜里“相愛”。1
她跟談云舒到底是不同階層的兩個世界的人。
曾經方逾也禁不住去思考過談云舒看中她什么了。
是貧窮嗎是聽話嗎還是她這張臉還是說她在床上的表現
方逾無從得知,后來不再去想。
因為她知道談云舒現階段不會去其他任何人做這樣親密的事情,只會和她。
這也是在看見那張照片以后她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的主要原因,現在誤會解除,她跟談云舒依舊是一對一,談云舒也并沒有喜歡別人。
至于戀愛
談云舒畢業了就可以了,即使她不知道為什么談云舒會有這個設限,但不妨礙她覺得自己有機會。
她可以瞞著所有人跟談云舒談戀愛,包括自己的媽媽。
她暫時做不到忘記那天給她撐傘的談云舒。
網上有句話說“愛是一把傾斜的傘”。
她想一定是這樣。
談云舒還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她聽方逾這么說,眉頭向上抬了下,出口的語氣沉了兩分“為什么會沒關系”
“因為我們之前就是這樣的,只是最近頻率才高點。”
方逾誠實地給了自己的回答,她走了兩步,脫下自己的睡衣,又扯過昨晚丟在沙發上的內衣,背對著談云舒給自己系扣。
談云舒這次卻沒湊過來說幫忙,她望著方逾靈活的動作,眉眼間閃過一縷難以讓人分辨的情緒。
等方逾轉過頭,她又恢復到那副饒有興致的模樣,問“怎么不讓我幫你”
“我會遲到。”方逾一本正經。
談云舒輕笑一聲,無奈極了“在那邊要遲到,在這里還是要遲到。”
“今天醒得比較晚。”
談云舒看了眼時間,掀開被子,睡裙跟著她的動作跳舞,她說“給我幾分鐘。”
“好。”
時間還剩一些,比較充裕,不用太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