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摔傷,塞繆爾沒走出幾步路就摔坐在原地,無法移動。
邪靈繼續說“你的味道很復雜,女巫是又好像不是。”
“所以呢”塞繆爾以為邪靈也要搞歧視,心頭火起,破罐破摔道,“我是不是女巫跟你有什么關系”
邪靈暫時未應,但能聽到它逐漸靠近的步伐。
塞繆爾在驚恐中爆發,尖叫道“別過來”
突然,身后不遠處莫名燃起火焰,也許是未熄滅的油燈引燃了枯草,帶著附近的植被一并燒了起來。
如他所愿,邪靈停下了。
借著火光塞繆爾也得以看清現在的冒險者是副什么模樣
它完全反擰了過來,用肚子朝天的方式爬行,但手腳又是朝前的,模樣是巨大的爪子。四肢被某種神秘力量拉長到極度詭異的地步,這讓它身長變成了原來的兩倍。
眼睛全變黑了,分不清眼仁和眼白。嘴里都是尖牙,下巴大張,像是脫臼,面部皮膚也因此被拉長。
青色的血管膨脹起來,在慘白的皮膚下脈動,像一條條可怖的寄生蟲。
這副外表實在太過怪誕,塞繆爾覺得它能說人話都是奇跡。
“為什么會懼怕我,女巫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這聲音像是由藏在喉嚨深處的另一種生物發出。
聽起來,它很困惑。
塞繆爾又懼又怒,止不住地抽泣,反問道“你不會”
“哦不,當然不我不想惹麻煩,布魯伊莎已經蘇醒。”
對塞繆爾來說,那無疑是個陌生的名字“誰誰是布魯伊莎”
邪靈發出一陣刺耳的喘息聲,應該是在笑。
“布魯伊莎,那個麻煩的女巫,獵巫師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它開始靠近,“她的確消失了太久,但我想不通,同樣身為女巫的你為何一無所知”
邪靈近在咫尺。
塞繆爾甚至能看見它嘴里被舌根后部半包裹起來的銀色戒指。回想起冒險者是因為接觸受詛咒的寶藏才會被邪靈附身,他意識到那戒指很可能便是所謂的寶藏。
邪靈伸過指節細長的手,擦過塞繆爾的臉頰,勾住他的眼罩綁帶。
能扭斷囚車圍欄的爪子近在咫尺,塞繆爾大氣都不敢出。
“真是奇怪”
說著,邪靈又探過身子,對著塞繆爾嗅聞。
下一秒,它的眼睛忽然睜大,眼珠子幾乎要直接掉出來,驚嘆道“你你竟然”
“找到你了。”
低沉的聲音將邪靈的話打斷,緊接著刀光一閃,一道干脆利落的斬擊襲來,那邪靈的頭被直接砍斷。
反弓的身子挺起,像普通人直起腰那般,片刻后,黑色的血從頭頸斷面噴濺而出。
腦袋滾落在地,持續發出令人頭痛欲裂的尖嘯。
站在邪靈背后揮劍的男人表情狠厲,卻令塞繆爾安心又振奮
“羅伊”
之前在地下室的時候沒機會看清,現在是塞繆爾第一次見識到羅伊動真格的模樣。
這位高大強壯的獵人擰著眉頭,面頰側下的咬肌緊繃,眼中流露的殺意只會叫人慶幸自己不是他揮劍相向的目標。
不過頭顱無恙,邪靈身軀也依然能夠行動。
瘦長的無頭之軀被激怒,轉身朝羅伊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