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背上的盾取了下來,壓住魔狼的上半身,防止被咬。然后把短劍抽出,扎進這匹狼的后頸。
“你還好嗎”羅伊折返回來找塞繆爾,“有沒有被嚇到”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塞繆爾都沒回過神來。
“被嚇到了。”他實話實說,“但只有最開始,看到你跳下來就不害怕了,甚至還有點興奮。它們死了嗎”
“死得不能再死了。”
鹿這時候也安靜了下來了,心有余悸地四處張望。
“你好帥啊”塞繆爾在鎧甲允許的范圍內賣力揮動胳膊,呈現出的效果卻只是搖頭晃腦地抖動身子,像個笨拙的發條小人,“就這么拿著劍,唰,唰唰幾下子全都搞定了”
羅伊取下短劍折返了回來,在塞繆爾崇拜的注視下著手幫他脫掉鎧甲,笑著說“穿著不合身的鎧甲坐了這么久,辛苦了。再多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我只是坐在這兒而已,算不上辛苦。”
倒是羅伊,在樹上待這么久,才更稱得上煎熬。
沒有鎧甲,羅伊身上只有單薄衣衫。
看到顏色變深、緊貼身體的布料,塞繆爾回想起他為了隱藏氣味,整個人在水里浸了一遍。
林間氣溫不高,塞繆爾有過親身經歷,他清楚在這種環境下渾身濕透有多難熬。
羅伊拆解鎧甲的動作很熟練,很快就解放了塞繆爾的上半身。他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低頭拆卸雙腿部分的防護。
“你冷不冷”塞繆爾問他。
羅伊的“不冷”沒能說出口,塞繆爾先一步用雙手捧住了他的臉,讓他抬起頭。
羅伊感覺到塞繆爾的手很暖和,相應的,對塞繆爾來說羅伊的皮膚也涼冰冰的。
羅伊愣神的功夫,塞繆爾皺了下眉,又去抓他的手。
“我不冷。”羅伊這時候才把這句話說出來,可惜沒什么說服力。
“怎么不冷”塞繆爾又摸了摸羅伊胸口,確認他衣服仍然濕漉漉的,擔憂道,“得盡快折返回去,換上干凈衣服才行。”
魔狼的體型不小,不好搬運。
把鹿放生之后,塞繆爾跟羅伊一起去采些藤條,當做繩索捆在魔狼尸體上。
一匹魔狼比塞繆爾重得多,他無論如何也背不動。所幸正好有一匹狼被腰斬,他可以負責背“半只”。
羅伊力氣很大,背負五倍于塞繆爾的重量,步履間卻不見明顯疲態。
塞繆爾雖然走得很辛苦,仍努力跟上了羅伊的步伐,沒有拖后腿。
“委托沒有對魔狼尸體的完整性作要求嗎”中途停下休息時,塞繆爾問羅伊。
“沒有。”
“這么重的狼,是不是沒法用科克鷲運輸還是說要由咱們分解成小塊”
“可以分解成小塊,但魔狼和雙頭蠕蟲一樣,也是的科克鷲天敵,必須得由咱們親自送一趟。”
說完,羅伊看了一眼塞繆爾,似乎有什么話欲言又止。
“這些魔狼尸體會被用來做什么”塞繆爾沒有察覺羅伊的異樣,“上次是煉金術師的委托,這次是”
“是教廷的委托。”
塞繆爾抬起頭,怔怔地看向羅伊“所以你的意思是,咱們要親自去一趟教廷所在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