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明媚日光照亮了一堂,門口一人亭亭而立,沒用帽子壓著的頭發蓬松散開,將原本就膩白昳麗的臉蛋輕輕裹住,風輕輕一吹,與身上白間淺粉的球服相得益彰,似是鶯飛草長的春天款款走到了面前。
相比越白以簡頌聲男友自居的從容,安酒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手指攥著球服邊緣,微微張了張唇,看向簡頌聲和越白所在的位置。
在場所有人,包括簡頌聲的目光都被安酒吸引,越白忍不住蹙眉,快步朝安酒走去,擋住簡頌聲給安酒的全部視線。
“怎么這么久才來,等你半天了。”越白抓住他的手,安酒吃痛,眉梢微動了動。
二狗在腦中朝他大喊“越白穿了淺藍色的球服”
意料之中,越白不一定喜歡淺藍色,但按照他這么多年欺負安酒的習慣,搶走安酒喜歡的東西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因此很大概率會穿上這件安酒多次想要、并且放在沙發顯眼處的淺藍色球服。
安酒收回心思,尷尬地沖著越白說道“不好意思啊,我第一次來這里,出來以后沒看見人,有點不知道從哪里走。”
越白一滯,意識到安酒的這句話會讓簡頌聲誤會自己拋下了他。
周圍的看客沒有多注意,還是以捧著簡頌聲為主“這一藍一粉,究竟哪位才是簡總的心上人啊,還是說,簡總左擁右抱,人生贏家啊。”
他們說的隱晦,實則齷齪。
“簡氏的設計師,越白,”簡頌聲看向安酒,目光懸置了一秒,說,“總裁辦,安酒。”
越白不可置信地看向簡頌聲,安酒也像是愣了,整個人呆呆的。
二狗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原地給你升職了嗎”
“”安酒想,“我認為他只是覺得后勤部這三個字說出來很掉檔次。”
二狗“原來是這樣,渣男。”
安酒“我靠你能聽見我的想法”
越白以為安酒是在和他說話,隱火幾乎要冒到明面上“什么我靠”
“啊,沒事,”安酒拍拍越白的肩,“我剛自言自語。”
寒暄時間因為有兩個新人加入漫長了些,眾人還是盡快出發前往球場。
越白和安酒兩人都是新手,所以簡頌聲沒要他們跟著,找了個教練給兩人介紹規則和傳授基本功。
等到只有兩人處,越白便不再偽裝,厲聲呵斥安酒“你今天到底在搞些什么”
“我”安酒懵道“我沒有啊。”
越白扯他身上的球服“我讓你穿黑色,你穿的這是什么故意砸我的場子嗎”
“不是的,越越,你那件黑色的球服我不太合身,所以只好自己去買了一件。”安酒說,“這件雖然顏色不太好,但是在打折,最便宜了。”
這種撿便宜的思路確實很符合安酒,加之以“安酒”之前的品味,要搭配出這一身簡約吸睛的打扮基本不可能,越白便沒再做他想,跟著教練繼續學習。
只是他今天本來就是來陪簡頌聲的,沒太多心思學球,等到簡頌聲他們回來,越白便提出要跟著一起去。
簡頌聲偏頭,看向后面握著球桿的安酒,問“學完了沒”
安酒捏著球桿“啊”了一聲“教練差不多都教了,但我不太會。”
眾人吆喝“沒關系,知道規則就行了,來,一起走。”
他們按照高爾夫球最原始的規則,又照顧了新手,選擇了三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