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頌聲的臉在聽到諸訣聲音的第一秒就黑的不能看,他問“怎么是你接的電話。”
諸訣“哦”了一聲,然后解釋“我今天休假,本來想”
他有些心虛,畢竟他和簡頌聲之前也有過一段曖昧的時光。
但在這次抄襲風波之中,他也看清了,簡頌聲也許對他有好感,但他們之中始終夾著一個越白,是不會有未來的。
所以他勇敢地說出口“我聽說安酒也休假,本來想約他吃飯,沒想到他竟然病了,所以我過來他家照顧他。”
病了,來照顧。
地址是哪來的。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安酒給的。
他還說的不夠明確嗎,讓他不舒服就在自己這里休息,這人怎么那么不識趣,偏偏要折騰著回家,還讓別人上門來照顧。
“簡總”
簡頌聲問“那他病好了嗎”
諸訣莫名,不知道簡頌聲什么時候這么關心安酒,只好如實匯報“下午的時候有點低燒,從3點睡到現在,退燒了已經。”
簡頌聲說不上什么滋味,那股從辦公室出來就縈繞在心中的煩躁揮之不去,連往日里覺得單純可愛的諸訣都有些“面目可憎”了起來。
“你,”他頓了頓,說,“你就沒事要做嗎”
“啊”諸訣噎了一會兒,小聲道,“我請假了啊。”
“請假就沒事做了嗎,去別人家給人做免費的保姆。”簡頌聲疾言厲色。
免費的保姆這話怪難聽的,諸訣心中那點殘留的曖昧好感都消散光了,不卑不亢道“我關心安酒而已,簡總也不必說的這么難聽。”
簡頌聲哪里聽不出他在生氣,但如今也顧不上那么多其他人的情感,只先顧著自己“既然他在睡覺,你就早點回設計部吧,時裝展后很多客戶想要購買定制,你這個時候請假會給別人添麻煩。”
諸訣“”
電話中等了幾秒,諸訣說“安酒醒來了,簡總,您有什么事自己找他說吧。”
此時的安酒完全不知道二人之間的對話,只記得自己身殘志堅地爬回家以后,接到了諸訣的約飯電話,恰巧他也想知道時裝展那天他和越白之間的恩怨,就給了他家里的地址。
沒想到等人的時間里,又發起了高燒,好不容易給諸訣開了門,他就堅持不住倒回了床上。
電話擱到耳邊,諸訣在脖子上橫著劃了一刀,暗示電話那頭大事不妙。
安酒腦袋懵的很,問“誰啊”
簡頌聲聽著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問“你不知道是誰的電話”
“嗯”安酒猜測道,“簡總”
被認出聲音,那頭情緒穩定了一些,問他“怎么不打聲招呼就回去了。”
“你讓我想回就回啊。”安酒理所當然地回答,正巧諸訣端了杯溫水進來,安酒努力爬起來,接過以后溫聲對他說了句,“謝謝。”
簡頌聲“謝什么謝。”
“我是謝謝諸訣。”
電話里徒留電流聲,安酒咕嚕嚕喝完半杯,靠在床頭,問“簡總,是有什么工作要安排給我嗎”
簡頌聲“”
諸訣很禮貌,聽到他們談論工作,便主動出去了。
睡了一覺,燒也退了,安酒腦袋恢復運轉,聯想到床邊的諸訣,咕嚕嚕就明白了簡頌聲是在鬧哪一出。
“簡總,你怎么不說話”安酒輕聲,小心翼翼道,“不會是看我歇了兩天,就要叫我回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