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被他抓的有些疼,但為了手里的咖啡不灑出去,沒有改變姿勢,和他笑了笑,說“我當然不會忘記以前你是怎么對我的。”
“你怎么這么不要臉,”越白用眼睛瞪他,“我就不應該幫你,不應該帶你認識簡頌聲這么多年,我都沒有看清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把我當過人嗎”安酒傾過身去,“不是說好我是你和簡頌聲的狗嗎怎么,你又把我當人了”
越白用力扯他的胳膊和袖子“我說錯你了嗎你就是天生下賤”
那咖啡被他拽的晃來晃去,安酒輕吸了一口氣,下一秒,毫不猶豫地將右手拎著的一袋咖啡用力兜頭朝越白摔了過去
密封不夠嚴密的咖啡噴涌而出,落在越白頭發和臉頰上。
安酒將他往邊上一推,甩了甩手上殘余的咖啡液,冷眼看著他愣在原地。
“你”他遲頓了幾秒才難以置信地開口,“你敢對我”
“有什么不敢的”安酒掐住他沒有淋濕的左邊肩膀,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個月前,你在這里給了我一巴掌,今天是還你的。”
越白終于反應過來要還手,一巴掌又伸起來,安酒想著自己還有一袋咖啡,實在不想再浪費了,就側過身躲開,看他撲到在草坪上,膝蓋跪扁了方才落在地上的紙袋。
安酒“”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
他站遠了一些,防止越白再發瘋,不想他在地上跪著跪著開始大哭了起來。
嘴里來來回回罵安酒是賤人,害了他不能和簡頌聲在一起。
“神經。”安酒罵了一句,想著等他發完瘋了再收拾地上的垃圾。
不曾想越白突然生出了好大的力氣,猛地從腳下撲過來,安酒沒站穩幾乎要撲到地上。
耳邊有風聲和腳步聲,要落地時腰部被人用力一圈,視線也快速旋轉,安酒一陣頭暈,最終被人穩穩攬住。
驚魂未定之下,一顆心跳的好快好快,身后的人異常可靠溫暖,安酒呼出口氣,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放在了簡頌聲胸口。
所以是簡頌聲跑過來抱住了他。
嘶
安酒再一次感嘆,簡頌聲你還是有點優點的。
顯然越白也沒想到簡頌聲會突然出現,呆了好久才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狼狽地用手擦頭發和臉上的咖啡液,沖簡頌聲哭訴“頌聲,他打我我這些,這些,”他攤開手給簡頌聲看,“都是他弄的”
簡頌聲掃了一眼他的手,偏頭望向安酒。
安酒抿抿唇,好吧,他確實是沒想到簡頌聲會在這里,有些心虛地從簡頌聲懷里離開,站在一旁“他一直扒拉我,我也沒辦法。”
越白指著他“我沒有是他拿咖啡袋砸我他說”
“我說什么”安酒無所謂地看著他。
越白咬碎了后槽牙也沒蹦出個字來,安酒笑了“我替你說,我砸你是因為你之前扇了我一巴掌,我報復心重,所以回敬了你一下。”
他回頭問簡頌聲“我是人,他也是人,他打我,我打他,我這么做有問題嗎”
簡頌聲似乎被他疾言厲色的模樣鎮住了,好一會兒,才無聲地看向越白。
越白一張臉上布滿了淚痕,沒有了往日趾高氣揚的模樣,也沒有了在簡頌聲面前經營的優雅儀態,他仿佛如夢初醒,不停地搖頭,喃喃道“簡頌聲,你真的喜歡他你不要我了”
“當初不是你主動提出放棄我的嗎”簡頌聲問他。
再聽見什么越白也不意外了,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你都知道了。”
“我爸媽答應負責你到25歲,”簡頌聲給他下了最后通牒,“已經超期了。”
“什么意思”
“離開簡氏吧,我會通知財務盡量補償你,”簡頌聲說,“以后我和你,不,是我們和你,再沒有關系。”
他冷靜地和越白切割,安酒望著他的側臉,沒有遺憾和后悔,陽光像是真的照進了他的胸膛里。
越白丟魂落魄,跌跌撞撞地走了。
安酒終于能撿起來他心心念念的咖啡袋,里面一片狼藉,已經基本沒有咖啡了。
“別撿了。”簡頌聲說,“晚點讓阿姨來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