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兔子洗干凈后,謝致遠又放了一盆熱水,往水里滴了精油,還放了一點花瓣,又在浴室點上了熏香,接著把水盆放置在了浴缸旁的臺面上。
做完這一切,謝致遠才脫了衣服,踏入浴缸中。
水蒸氣在浴室中緩緩升起,謝致遠偏頭望著身旁的小兔,面無表情想著,真是個麻煩精。
洛綿嶼同樣在看謝致遠,他半個小兔身體在水里,另外兩只爪爪扒拉在水盆邊看男人,哼,這次還算對方識相,沒有再耍流氓了。
謝致遠勉強算個合格的飼主,精油和小梳子都備上了,今天把小兔子從烘干機中取出來后,他就把小兔子放在了小墊子上,一點點把兔子的毛毛梳開。
洛綿嶼舒服得耳朵直打顫,直到聽見謝致遠輕笑了一聲,他立即抬起小兔頭望向男人。
只見謝致遠手里捏著一小撮兔毛,眉眼間帶著幾分笑意,“掉毛這么多真的沒有問題嗎”
洛綿嶼伸出爪子輕輕撓了謝致遠一下,兔子在春天就是會掉毛毛呀,所以更要精心養護。
謝致遠望著這一小撮兔毛若有所思,又看了眼身前毛茸茸的兔球,他摸了摸洛綿嶼的腦袋,然后從浴室中翻出一個全新的玻璃罐子,把那一撮兔毛放了進去。
這個動作并沒引起洛綿嶼的注意,但是他感覺謝致遠的手勁兒好像變大了,舒服是很舒服,怎么就是覺得有些奇怪了。洛綿嶼暈乎乎地想著。
把洛綿嶼放在床上后,謝致遠又返回了浴室,他站定在臺面前,收拾著寵物用具,接著把臺面上的兔毛一根根收集到了玻璃瓶中。
他拿起玻璃瓶仔細看了看,按照這只小兔的掉毛速度,或許一兩周就能裝滿了。
接著,在外一向以冷漠而具有威嚴形象的謝先生打開手機開始搜索兔毛氈的制作方式,可以戳一個小球,如果技術精進了,還可以再戳一只迷你小兔。
臥室里的洛綿嶼不知道已經有人打上他這身柔軟蓬松兔毛的主意,還開心地在床上滾來滾去。
這個點其實還早,但洛綿嶼由于妖力不夠的原因,一直都習慣抱著東珠早睡修煉。
思及此,洛綿嶼抖了抖兔耳,倏地跳了一下趴在了被面上,他已經好幾天沒修煉了,怎么感覺他運轉著體內的靈力,怎么感覺靈氣好像還變旺盛了。
小兔瞳孔地震。
正當洛綿嶼發呆時,謝致遠來了,他一把撈起小兔丟到了枕頭的另一邊,自己則抱著平板上了床,打開郵箱處理了幾份跨國文件。
洛綿嶼仰頭看著謝致遠,有些困惑,所以謝致遠也是妖嗎還是什么的。不然為什么跟對方在一起就會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
謝致遠放下平板,把小兔子重新捧在了手心,黑沉的眼眸注視著這只雪白的兔子,然后他在小兔眼中看見了疑惑。
他輕笑著點了點小兔腦袋,“你好像還沒有名字。”
接著,謝致遠就被小兔子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謝致遠道“就叫咬咬好了。”
回應他的是小兔子更重的一咬。
洛綿嶼“”這是什么難聽的名字啊
謝致遠捏了捏那張柔軟的小兔臉,“勁兒還挺大。”他的手指在小兔子軟綿綿的身體上摩挲,貼著溫熱的皮膚,穿梭在軟綿綿的毛毛中,“軟趴趴的,就叫綿綿好了。”
就在謝致遠聲音落下的那一刻,洛綿嶼不知怎么的,心臟狠狠地顫動了一下,白色毛毛下的皮膚陡然升溫,緋紅一片,仔細看,白色毛毛都泛著一絲淡淡的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