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謝致遠頭疼欲裂,他打開夜燈,身旁哪有什么少年人,分明只有一只小兔子。
謝致遠不信鬼神,可是眼下這個情況也忍不住往鬼神方面猜測,可是一想到夢中那道身影,他又覺得是在做夢,因為那個少年雖然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容,可是卻很像洛綿嶼。
謝致遠這樣一醒來,徹底睡不著了,此時天色才微微亮,他起身走到書桌前,拿出那份文件,沉思許久。
謝致遠對自己的身體狀態其實并不是很在乎,可是他在乎小兔,而且對洛綿嶼本來就是一時興起,現在小兔不開心了,這很容易取舍,哪怕小兔不開心只是個夢。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冷心冷肺、不折手段如謝致遠也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很欺負人,因為一些疑心,就用一些下作的手段對洛綿嶼。
可是小兔子是小兔子,洛綿嶼是洛綿嶼。
謝致遠手指觸摸到臉上的皮膚,那種灼熱的感覺似乎還存在。
但是,他的視線落在床上,睡覺之前還不愿意到床上來的小兔,現在正躺在枕頭上敞著肚皮呼呼大睡。
所以那個夢是真的
謝致遠開始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洛綿嶼急切地想要看謝致遠是否真的遵守約定,他知道對方手段通天,如果真的守約,那他的代言應該今天就能回來。
等到下午,方鈺突然接到解約方的電話,對方含糊表示這是誤會,并不需要解約。
洛綿嶼支棱著耳朵聽方鈺通話,眼睛亮晶晶,看來謝致遠還是聽勸的。
過了沒一會兒,洛綿嶼團隊一直在磕的一個頂奢品牌方,突然來電,表現出了簽約意圖。
這是洛綿嶼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這足以說明謝致遠的誠意,洛綿嶼還是開心的。
于是,謝致遠回家就收獲了一只親親熱熱的小兔。
謝致遠啞然失笑,“所以昨晚真的是你嗎”
謝致遠只是開開玩笑,當然沒有覺得這會是小兔子。
晚上,洛綿嶼又跟著謝致遠去了書房,他其實在哪兒都沒差別,他不是真正的人類,是小妖怪,安靜地待在那里時,也能修煉,并不無聊。
今晚謝致遠沒有工作,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對于這種私人電話,洛綿嶼是不會偷聽的,可是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意思你夢見那只兔子跟你鬧,說不許你去找那個男生然后你同意了,還補償了人家資源”華霖已經是目瞪口呆,他決定不顧時差聯系老師,謝致遠這樣的癥狀,確實瞧著很像精神分裂癥了。
謝致遠想起來也覺得有些可笑,“對,所以脫敏治療肯定是不用試了,我感覺那些幻聽并沒有影響到正常生活。”
華霖習慣了謝致遠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但每次還是忍不住勸道,“你能不能對自己的身體上點兒心,謝家前有狼后有虎,如果你精神狀態真出了問題,讓人逮住破綻”
華霖沒說了,因為謝致遠比他更明白自己的處境。
謝致遠笑了笑,語調漫不經心,“沒事,左右也就這樣了,我都答應了不會再去打擾別人的生活。”
華霖“那幻聽這事兒你就打算不管了”
謝致遠輕輕應了一聲,說“再說吧。”
洛綿嶼再次呆住,所以居然是他誤會了謝致遠嗎,雖然不太懂其中的邏輯,但他聽明白了,謝致遠的那份合同是為了治療。
洛綿嶼的兩只小兔耳朵垂了下來,有些無措的看著謝致遠,他還是想對方好好的,可是他本來就在謝致遠家啊,還要怎么隨叫隨到呢
晚上肯定是不行的,白天呢,其實白天的時候,謝致遠安安靜靜待在片場,洛綿嶼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他們昨天才約定了,以后互不打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