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是個話癆,嘟嘟囔囔說個不停:“不過即使你在探索新職業,為了美酒,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結果,在不到一小時的時間里,他就已經連續欠下五杯啤酒。
一敗涂地。
“怎么會?”
古拉加斯看著對方流淌光澤的術士職徽章,連輸五局其實不是問題,但問題每一局他都看不到勝利的希望,對方好像能透視自己的手牌,每一張法術卡都恰到好處,從始至終自己都拿不到哪怕丁點優勢。
“算了,古拉加斯,我們認輸,不要繼續了。”
旁邊有同伴勸他,他們不是本地人,古拉加斯沖動魯莽又總處于酩酊大醉的狀態,往日因他挑起的斗毆事件數不勝數,雖然那些都順利解決了。但現在不同往日,這里是高壓森嚴的北方帝國,對面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古拉加斯沒理自己的同伴,自言自語的說:“前段時間,我明明聽見那些傳說牌手說現階段的術士能使用的卡牌太少,組成的卡組基本都是強度低、不穩定的套牌……這不是術士職該有的表現。”
“能給我看看你的套牌嗎?”古拉加斯猛地抬起頭,有些突兀地詢問。
“隨意。”
愷撒將黑色桌面上那疊整整齊齊的挽歌牌推向古拉加斯,他的注意力不在于此,就在剛才最后一局結束時,璐娜施放了一個隱匿術,偷偷溜到挽歌酒館外面了。
當然這瞞不過愷撒的眼睛,他在利用靈能保護小家伙的安全。
“褻瀆、惡魔計劃、恐怖的奴隸主……”
古拉加斯小心翼翼翻看套牌,大多數挽歌牌手會將套牌視為自己辛苦心血,并不愿意公之于眾,對手能將套牌交給自己觀看并不容易,坦然大方的態度讓他有了不少好感:“非常基礎的搭配,而且,居然沒有一張八費以上的卡牌。”
古拉加斯嘆了口氣,雖然能將這些牌全部記下,但短時間內他還無法理解套牌的優秀所在。
斟酌了一會,他從兜里掏出一罐自釀的美酒,遞給對手:“唔……飛龍,你能否講述一下這組套牌的使用思路呢?作為交換,我愿意送你一罐‘盛夏’,它的味道……相信即使是你們的皇帝陛下也會喜歡的。”
我也會喜歡?
愷撒看了眼前肥胖的壯漢一眼,在說這番話時,他眼里流淌著無與倫比的自信光芒,有這種表現的家伙要么是不知所謂的瘋子,要么就是舉世卓絕的大師。
保持著飛龍裔模樣的愷撒接過來,揭開罐口,里面的濃茶色酒水馬上散發出特別的芳香,他抿了一口,辛辣干澀一閃而逝,溫和醇潤和緊隨其后——的確是出自大師之手的上品。
“非常棒。”愷撒毫不吝嗇的贊嘆一聲,問:“北地沒有這樣的酒,你是從哪個國家帶來的?”
“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調配出‘盛夏’。”肥胖壯漢笑得瞇起了眼睛,得意的說:“它出自于古拉加斯之手。”
他是來自南方的釀酒大師,在艾拉迪亞各地尋找稀有的釀酒原料,嘗試著各種不同的釀制配方,這次來北地的目的原本也是如此,但不知怎么回事又迷上了挽歌牌,并為此付出了巨大的時間與精力。
古拉加斯斥責北地的酒是“乏味的、難以下咽的劣等品”,但因為挽歌牌的緣故,卻在這個地方滯留了很長一段時間。
有一次,他還在喝醉時舉著酒杯說:“唯美酒與挽歌不可辜負!”
和古拉加斯閑聊了一陣釀酒與挽歌的事情后,挽歌酒館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愷撒轉過頭,一個身穿黑袍、戴著黑色兜帽的女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