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連號的車牌應該足夠抓人眼球。
“”
許方池的臉已經白了,剛才還沒覺得多疼的膝蓋也鉆心似的疼痛起來。
“先生,您沒事吧”
剛才扶他起來的男人見他神色不太好,連忙問。
許方池轉頭看到男人的臉,猜到了他應該就是賓利的司機。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急速加快的心臟暫且平靜些許。
“這是您的車嗎”許方池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男人回答說“這是我雇主的車,我是司機。”
許方池又深吸口氣,試探著問“您雇主現在是在”
“車上。”
好啊,好。
許方池真想和新聞里演的一樣,一屁股坐下,然后撒潑打滾不承認是自己的錯,然后讓賓利車主覺得難纏,“啪”的扔下一疊錢開車離開。
可許方池是個要臉的人,他干不出這事。
他唯一的掙扎,就是對那司機說“我剛才我是想讓開的,是你超了我的車又放慢速度,所以我才避讓不及時”
他話還沒說完,那輛黑得發亮的賓利背后的那個連號車牌就“啪”的一聲從凹陷的車尾掉了下來。
“”
“臥槽。”
許方池聽到了周圍群眾倒抽冷氣的聲音。
司機倒是淡定得很,好像對這種胡攪蠻纏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得心應手,淡淡說“您放心,附近都有監控,車前后都有行車記錄儀,我會和交警說明情況,之后再和您談賠償事宜。不過現在您真的不需要去醫院一趟嗎”
“躺去醫院太平間嗎”
“”
許方池人已經麻了。
剛才那一下怎么就沒把自己摔死呢。
短短一分鐘,許方池已經想了無數種應對策略和方案。
比如以頭搶地,撒潑打滾,拒不賠償,但他也就是心里爽爽,這樣的后果無外乎是進局子吃牢飯。
再比如好聲好氣商量,淚眼婆娑的裝可憐,然后利用周圍群眾的手機上社會新聞,讓車主心軟放他一馬。
可許方池又干不出這種事兒。
沉思片刻后,許方池選擇了面對現實。
無非就是賠錢,大不了把店盤了,再還十多年的債。
都說有的人生來就是還債的。許方池想自己大概在十八歲前過盡了好日子,所以現在上天要讓他把得到的都用這種還債的方式還清。
一輩子都要給人還債。
許方池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看向司機,破罐子破摔似的,沉聲說“那我給您留個聯系方式吧,麻煩您之后把賠償相關事宜發給我,要賠多少錢,我盡量賠。”
司機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恰在此時附近的交警緊跟著趕了過來,來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許方池還沒說話,倒是司機極快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的非常中肯,也沒有推卸責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