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地旅游,甩掉不認識路的他,等他蹲在路上哭的時候出現。
他做了很多這樣的惡作劇,即使當時溫潼很傷心,可沒幾天便又不長記性地跟在他身后叫哥哥。
以至于溫潼此刻問他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想回答,“我以前不也經常這樣做嗎”
“你不是都習慣了嗎”
為什么這次要表現得這么傷心,好像對我徹底失望了一樣。
但他又隱隱約約覺得,如果他這樣回答的話,那么溫潼可能再也不會理他了。
“當然不是啊,是蔣頌有急事,他不好讓他爸媽知道,只好找我幫他,我看你睡得又很熟,就沒有叫醒你。”
“你不會又要生哥哥的氣吧。”溫希小心地問,“這樣吧,下周六我一定帶你去兜風,帶你去海邊,我們去露營這么樣”
溫希比溫潼高一些,每次說話的時候都要溫潼仰著臉看他,這是他第一次彎腰和溫潼說話,神情也是溫潼以前沒有見過的誠懇。
溫潼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溫希來找溫潼,就是想看看是誰送溫潼回來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哄完溫潼,他便一身輕松地離開了。
溫希解釋也讓溫潼沒有剛才那么難過了。
溫爺爺從廚房里出來,一看溫潼的表情就知道溫潼又被溫希哄好了,他什么也沒說,又回廚房里忙活了。
以往還沒到家就會出來迎接他的松松,今天罕見地沒有蹤影,溫潼朝屋子里喊了好幾聲松松,松松才出來。
松松朝他叫了兩聲,不確定地走過來,轉著圈去聞他,似乎很不喜歡他身上的氣味,咬他的衣服。
溫潼拽進校服褲子,“松松,松松,你怎么了。”
松松有些兇,死死咬住他的褲子。
溫潼做出假裝要打它的動作,它也不松口,溫潼只好一邊提著褲子,一邊拖著它去了洗漱間。
等溫潼把衣服脫掉后,松松才恢復正常,蹭他的腿。
溫潼嫌癢,把他關到外面,然后擰開水龍頭開始洗澡。
之前洗澡的時候,溫潼會把沐浴露涂抹全身,起了泡沫后沖洗干凈,換上干凈的衣服,可是此刻的溫潼,洗了腰后,手停在那里。
在家里給松松洗澡會很累,浴室里便放了一個很低矮的小板凳,溫潼此刻就坐在上面,他臉龐通紅地分開雙腿,看著畸形的地方。
一開始他以為是腿的根部疼,可是走路的時候,上車的時候,讓他意識到,真正疼的地方是哪里。
他很小的時候便知道了自己的身體和別人不同,一開始溫爺爺只是不讓他和溫希一起洗澡,后來便也不許溫希的朋友對溫潼有什么超越界線的行為,然后是在教科書上看到正常的男生女生是什么樣子的,溫潼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是畸形的。
他很自卑,難堪于這樣的身體,洗澡、上廁所總是匆匆的,對那里幾乎沒有感知,可是久久沒有平復的灼燒感,讓他不得不查看。
看了一眼,溫潼便像是受了驚嚇一樣合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