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魚龍混雜,溫爺爺叮囑,“找不到路讓服務員叔叔帶你去,不要在外面多待,上完就回來。”
溫希則驚喜于溫潼肯和他正常講話。
鋪著花紋明麗的地毯,墻壁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個水晶燈,溫潼走進了很多條走廊,都是這樣的風格,他找不到廁所,也找不到房間了。
他記得爺爺的話,找不到路要找服務員。
可他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溫潼站在迷宮一樣的酒店里,四面八方都是走廊,每一條似乎都是他們房間所在的地方,溫潼徹底慌了神。
一個黑點慢慢變成高大的人影,身穿西服看起來很像領導的男人走到他身邊。
“您好。”
和剛才服務生不同的制服,也許是那些服務生的上司。
求助別人對溫潼來說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可是此刻的他沒有辦法了。
“您好,我想去,洗手間,可是,可是我找不到路了。”
男人看著他求助的眼神,意識到他并沒有認出自己。
老板此刻所處的地方有洗手間,老板也要見他,把他帶到那里,既能去洗手間,老板也能見他。
一舉多得的事情。
男人彎下腰,笑道“我帶您過去。”
“謝謝,謝謝您。”
那么認真地和他道歉,眼睛純真又稚嫩,像森林中小鹿。
仿佛帶他去廁所是幫了他很大的忙,那么感激地看著他。
也怪不得老板會喜歡了。
“到了。”男人彎下腰,做出請的手勢。
廁所的門上都會有標識,可眼前的門是金色的,畫著西方沖鋒的場景,沒有任何分辨男女的標識。
“是這里嗎”溫潼有些不確定地詢問。
“是的。”
男人肯定地回答,并推開了門。
溫潼貼著門站,不往前走了。
這里并不是洗手間,甚至不是吃飯的包廂,更像是用來休息的房間,有床和洗漱間。
中間的地方被桃木的柵格隔斷了,一株清幽的松木放在旁邊。
柵格后面,勾勒出人的輪廓。
胸背肌肉透過衣服若隱若現。
他整理著袖扣,從屏風后面走出來來。
他們一家久等的男人出現在這里。
溫潼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剛才的男人眼熟了。
他是傅明義的助理。
“傅叔叔,傅叔叔。”
“我想,想去洗手間,不知道為什么,會被帶到這里。”
“不,不打擾你了。”溫潼眼睛亂瞟,看也不敢看他。
“是我讓他帶你來的。”
溫潼睫毛顫動,牛仔褲磨在一起。
他不敢問傅明義為什么讓人帶他來這里。
只是磕磕絆絆地說,“溫阿姨,他們都在等你”
“你呢,在等嗎”
溫潼顫得更厲害了。
“我,我”
傅明義笑了一聲,往里面走,“過來,幫你換褲子。”
“磨了一天,不疼嗎”
他神色平靜,仿佛在講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溫潼整個人都被羞恥擊穿了,緊緊咬住嘴巴。
被看出來了。
青綠色的沙發,一株清幽的松樹,。
溫潼擠出和哭差不多的微笑,不停地翻弄自己的指頭。
“我,我記性很差,很多事情很快就會,忘掉”
傅明義拿出一件寬松,灰色,棉質的褲子。
那是他挑選出來最柔軟的布料,不會磨痛他的寶寶。
“這樣啊。”傅明義點點頭,“我的記性倒是不錯。”
“記得你肚子被我dg地凸起來,也記得你哭著往我懷里鉆,像個小寶寶一樣,只是離開一會兒便哭鬧起來了。”
“真是讓人沒辦法省心。”
傅明義無奈地笑著。
像是以無奈的抱怨來展示愛意。
溫潼卻難堪得要捂耳朵。
“已經過去45分鐘了,再不過去,不知道你哥哥會不會懷疑”
“叔叔,叔叔,我想換衣服了。”
“快點,快點換,好嗎”溫潼可憐兮兮,幾乎要哭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