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唐昭此刻正咿咿呀呀地指揮著阿爾法給自己上藥。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他噙著淚水,哭得沙啞的聲音因為不自覺的撒嬌而變得軟糯起來。
藥瓶跟著他的指引仔細地在傷處上噴灑,直到所有受傷的手指都被照顧到。
但唐昭卻不滿足,他不舍得這般溫柔的照料,還要指著沒受傷的地方偷偷撒謊道“這里也痛”說完特地用力抽噎了一下,強調自己是真的很難受。
而阿爾法在唐昭又心虛又貓貓祟祟的偷看中,配合地在未受傷的地方也輕輕噴上藥。
如此幾次,直到本就不多的藥水用完。
唐昭終于沒了借口,安靜了下來。
他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隨著他垂首的動作,纖細且白潤如奶糕的脖頸露了出來,上面還有著顯眼異常的曖昧痕跡。
阿爾法伸手撫向那處,細細摩挲。
然后他的手腕被一只小貓爪握住了。
唐昭轉過頭來,把一邊臉蛋埋進阿爾法的掌心中,眼巴巴地看著人“老公,我們和好吧”
阿爾法從來不會拒絕唐昭,他取下幾片鋼羽,讓它們化作最柔軟的紗布,溫柔地給唐昭的手指包扎說“好。”
唐昭舉起手指輕微動了動,感受著那冰冰涼涼的舒服觸感,終于破涕為笑,一頭扎進了阿爾法的懷里,緊緊圈著不肯放手。
阿爾法抱著懷里哼哼唧唧撒嬌的小貓,給他順了順毛后,分出一股力量探向靈魂深處。
他很在意剛剛那瞬間裂開的口子。
而此時,那口子已經閉合了起來,嚴絲合縫,仿若剛剛的一切只是阿爾法的錯覺。
但阿爾法知道不是,他盯著那處若有所思,而后毫不遲疑地凝聚起一股力量強力攻擊
強大的力量卻猶如泥牛入海。
他在他的靈魂里與自己的力量失去了聯系。
自他誕生開始的那一刻,每分每秒都是永無止境的殺戮與吞噬,隨著能力的不斷進化,他逐漸可以無限制地掌控自己肉體與靈魂的每一處,因此,在遇到小貓之前,他確定靈魂中并沒有這樣的一個裂口。
而里面的東西無色無形。
無處不在。
阿爾法在靈魂空間中靜靜站了好一會,直到聽到小貓的呼喚聲才退了出來。
外面的唐昭正歪著腦袋看老公,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站著不動了,于是湊到人面前,伸指戳了戳那高挺的鼻梁“老公”
在想什么他也想知道
見阿爾法沒有回復,他注意又落到了鼻子之下那形狀完美薄唇,手指撫摸而上,順著輪廓一圈圈地緩慢繪制,唐昭忍不住想入非非然后作亂的手指被人咬住了。
唐昭一驚,立刻“嗖”地一下收回手指,假裝自己啥也沒干,心虛地晃動著雙腳。
最后在越來越深邃、越來越危險的注視下,他慌亂地轉移話題“老、老公,我們去看看那兩個人吧”
那些黑色作戰服聽起來似乎傷得不輕呢
阿爾法從唐昭泛起紅暈的臉蛋上收回了視線,緩慢踱步,狀似無意地問道“昭昭很喜歡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