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蚯蚓巨怪見久攻不下,終于不再藏拙,它怒吼一聲,軌道內的兩側墻體瞬間爆開,和它一模一樣的兩只怪物一左一右地咬住了阿爾法的鋼翼,而后它裂開了巨大的嘴巴,從上自下咬住了阿爾法,拖著他的身體翻滾著鉆入極深的地底之下
“阿爾法”唐昭驚恐地尖叫出聲,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只覺得心臟立時劇烈地疼痛起來,淚珠滾出,他哭著就要追過去,手腕卻突然被一只血紅色的腳狠狠地踩住。
奇怪的是,那腳的力度不大,唐昭卻紋絲不能動彈,他掙扎了幾下都無法把自己的手從那腳下抽出來,不僅如此,與腳面接觸的皮膚還逐漸麻癢起來,起了一大片紅疹那血漿有毒
血人心滿意足地看著在自己腳下掙扎的人類,他非常喜歡這種凌虐獵物的感覺,尤其這小殘廢哭起來的樣子,真是又可憐又誘人,完完全全激起了他的施虐心,并讓他生出復仇成功的快感。
那之前他被絞碎打入地底之下,為此花了不少的時間來恢復身體。等他得知“制裁者”遺體也被解封的時候已經遲了,傳說中用最強試驗品翅膀改造而出的“制裁者”已經被其他的同類給瓜分完畢,現在只有a級的他再湊上去無疑是送死。
他只能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藏在角落里,怨毒地看著那些曾經不如他的同類們,因為獲得了翅膀的基因而變得極為強大起來。強烈的妒恨心讓他把一切都怪到了那個金發同類以及他懷里的那個殘廢身上,完全把是自己先去招惹人家的這件事情拋在腦后。
可是即便是再憤恨,他也錯過了分食的最好時機,只能四處覓食,打算再多吃一些人類和在他等級之下的同類,以便早日達到s級得以去復仇。
一想到那高高在上的金發有一天會跪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凌辱的場面,血人就暢快不已,覓食的范圍也更大了。
巧合的是,他居然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路易斯。
他對路易斯一向是充滿懼怕的。
那些曾經被折磨的日子,讓血人永生難忘,恐懼也早已刻入了靈魂。可過了一會兒,他又想,自己怕什么他已經被徹底釋放了出來,再強大的人類在他面前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一般,只需要動動手指路易斯就會碎成一堆肉塊,就像他對餐廳里的那些人做的事情一樣。
可接下來,他卻不慎被機械守衛給發現了。血人的復生能力是很強,但在機械守衛那不知疲憊的進攻面前,還是敗下了陣來。奇怪的是,路易斯居然沒有下令讓那些機械守衛殺了他,只是像對待畜生那般把他壓在地上。
血人抬起頭,恨恨的望著路易斯。他表面不屑地嘲諷路易斯是不是又要拿自己做實驗,實際上內心卻恐懼得發狂,他不想再回到那黑暗的培養儀里、他不想再做那些實驗
路易斯卻只是看著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童,一點一點地用語言剖開了血人的內心,把他的恐懼與懦弱擺在了明面上,讓血人痛苦得抬不起頭,最后如同過去經歷的千萬次那般,僅僅幾句話就讓他再次成為路易斯聽話的狗。
于是路易斯獎勵了他一支針劑,一支能讓他進化到s級的針劑,并答應放他自由條件是殺了。
血人幾乎是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路易斯說的話。讓他殺了,怎么可能這和蚍蜉撼樹有什么區別更何況不是早就死了嗎
路易絲卻笑了笑。
血人渾身的血液幾乎要凝固了,他想到了那個金發實驗品,以及那對翅膀。他早就應該想到的,除了,還有誰會有那般強大的翅膀。
他不敢想象自己隨意挑的軟柿子竟然。
自己怎么敢的。
可是當他看到那支針劑之后,卻忍不住想,如果,真的能殺了呢
更何況,按照路易斯的計劃,根本不需要他去正面對敵,只需要在關鍵時刻出手就行。
血人答應了,蟄伏在黑暗中等待著時機。
而后他發現了視若珍寶的小殘廢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那么,他為何不連帶著小殘廢一起解決呢。
血人露出了個殘忍的笑容,用極其殘暴的力量踩住小殘廢,準備挖出他心臟的時候,卻突然感到腳上傳來一絲不易察覺的疼痛。
他低下頭,一個針盒正扎在自己的腳踝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