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掙扎自己的手,搖頭,“不是啊,我就看看你身上有沒有被我咬過的印子。”
云訣笑,捏起他的下巴湊近,“咬在尾巴上面,你想看哪里”
蘭溪噎了一下,大龍的身體實在太過龐大,又怕白龍發現不給他咬,蘭溪抱住趁其不備匆忙一口咬了下去,并沒看清咬了哪里。
記得應該不是尾巴尖尖上才對。
不過
蘭溪反問他,“你不是說不是你嗎你怎么知道我咬在哪了”
云訣面色嚴肅盯著他。
少年被看著絲毫不心虛,許是知道男人不會傷他,眨了眨眼。
云訣
沒見過這么理直氣壯的。不過,也太可愛了,忍不住又想捏。
云訣松開少年,“是我又怎樣”
蘭溪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先前他掙扎,云訣的手松開他,蘭溪反倒沒有想著后退,踮了踮腳尖,保持著剛才的距離趴在男人臉上盯著男人看。
蘭溪“你拔那么多鱗片給我,痛不痛啊”
云訣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痛。”
蘭溪拿出男人前面給他的鱗片。
蘭溪數過了,足足二十顆,去掉被他用來炸山的那顆,還剩十九顆。
一下子拔二十顆鱗片給他,蘭溪想想都覺得好痛。
蘭溪雙手捧著,想要還給他。“這些還能回到你身上嗎我不要了,還給你。”
云訣蹙眉,“不能,不要扔掉。”
蘭溪連忙把手捧著的鱗片收回來。
奇奇怪怪的男人,哼。
不還就不還嘛。
知道他對自己好了還不行嗎。
蘭溪從沒否認過男人對他一直很好,蘭溪身上現在,裝滿了男人送給他的好東西。
并且蘭溪還記著男人說的明天還要帶他去取法器,男人說過的話從不會反悔,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武器,漂不漂亮。
蘭溪坐在山巔高高的石頭上晃著腳,問他“你明天要帶我去取法器對不對”
云訣站立在少年坐著的大石頭旁,衣服被風輕輕吹得搖晃。雪白的衣服,在降下來的昏暗天色中格外顯眼。
天空還剩最后一抹夕陽,也馬上要消散在山巔之外。
白衣男人漫不經心應他,“嗯,你著急的話現在去也可以。”
蘭溪搖頭,一邊繼續慢悠悠晃著腳,“我不急,明天吧,你今晚陪我看月亮好不好我聽說高的地方離月亮更近,看到的月亮也會更大,更明亮。”
看月亮
云訣思索,水月宮的月亮也很大,比任何一個地方離月亮都更近。
是不是他把這小呆鳥騙回去之后,小鳥也能慢慢就適應了
云訣面朝他轉過來,借著夕陽最后的光,蘭溪看到男人唇角格外好看優雅地笑了下,聽云訣道“好。”
不知為何,可能蘭溪也心情好,也可能對明天就能得到新武器的期待,少年從高高的大理石石頭上跳下來,感覺自己現在強得可怕。
朝男人伸手,道“你來跟我打架”</p>